黎晚前腳剛進宴會廳,蕭胤後腳就走了過來,他本來當沒看到蕭則,就準備進宴會廳。
這時蕭則抬眸看他,眼神森冷:“離她遠點。”
蕭胤停下腳步,斜睨著他,嗤地一笑:“你自己在外麵亂搞,有什麼資格讓我離她遠一點?怎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蕭則眉頭一皺:“你說什麼?”
蕭胤冷笑,不屑和他爭論,腳步一邁就要離開。
蕭則走上前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話說清楚,你和黎晚說了什麼?”
蕭胤甩開他的手,狹長的眼盯住他:“做都做了,還怕說?”
“你……”蕭則剛要說什麼,趙旻豪突然從裏麵跑了出來:“胤哥?怎麼不進去啊?”又看到蕭胤身邊的蕭則,心裏突地一跳,這兩個人怎麼湊到一起了?!
蕭胤冷笑了一下,徑直往裏走去。
趙旻豪尷尬的衝蕭則笑了一下,然後轉身追了進去。
兩人走進去,就碰見了和蕭太太打完招呼準備離開的黎晚。
趙旻豪立刻抬起手熱情的和黎晚打招呼:“哎——姐姐。”
黎晚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目不斜視地徑直從他們身邊走過。
趙旻豪一愣,然後扭頭看向蕭胤。
蕭胤臉色很難看。
……
“我們走吧。”黎晚走出宴會廳,對立在牆邊的蕭則說。
“不用。”蕭則說完,徑直走過來,攬住她的腰又走回了宴會廳。
黎晚錯愕的扭頭看他。
蕭則卻不看她,冰冷的麵色也恢複正常。
趙旻豪看著去而複返的黎晚有點兒驚訝,用手肘拐了拐蕭胤:“哎?這到底什麼情況啊?”
蕭胤冷冷的看著,隻覺得那隻放在黎晚腰上的手怎麼看怎麼礙眼。
蕭則摟著黎晚的腰從他身邊走過,錯身而過的瞬間,兩人的視線也交錯而過。
趙旻豪疑惑的湊過來:“蕭則是不是發現什麼了?這是在□□裸的示威啊。”
蕭則摟著黎晚,遊刃有餘的和賓客交際應酬,臉上一如既往的帶著淺淡的笑意,隻是他的手一整晚都沒有從黎晚的腰上挪開。
有人調侃道:“蕭總,你把太太也看的太緊了吧,難怪平時都不帶出門,這是生怕被人搶走啊。”
蕭則微微一笑,偏頭望向身旁的黎晚,眼神寵溺:“我太太膽子小,不習慣這樣的場合,還是待在我身邊比較好。”
黎晚十分配合的對著蕭則“寵溺”的眼神給出了一個害羞的笑。
“你們結婚那麼多年,夫妻還這麼恩愛,真是叫人羨慕。”
蕭則一笑,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某處,摟著黎晚腰的手微微一緊。
被蕭則的餘光波及到的趙旻豪打了個寒顫,對身邊的蕭胤說:“嘖嘖嘖,這是故意的吧?”
蕭胤端著酒杯,一口飲盡。
……
他們一直待到很晚,黎晚腳都站痛了,還要配合著蕭則秀恩愛,嘴角都笑僵了。
蕭則這晚喝了不少酒。
上了車,就閉上眼閉目養神,渾身帶著不想交流的疏冷氣息。
黎晚識趣的沒有說話。
沉默一直持續著。
家裏人都睡了,徐阿姨給他們留了燈。
蕭則不發一言,徑直上樓。
黎晚快步跟上去,在樓梯盡頭拉住他:“不聽我解釋嗎?”
蕭則把手抽出來,冷漠的說:“我先去洗澡。”
黎晚看著他走向了客房,頭疼的歎了口氣,然後也進了房間。
卸妝、洗澡,洗了個頭發,蕭則都還沒來找她。
蕭則沒來找她,她也不去找他,幹脆拿出稿子來看。
剛看完一頁,房門就被推開了。
蕭則走了進來。
他身上還穿著西裝,隻是扯掉領結,襯衫紐扣也解開了兩顆,看起來根本沒有洗澡,看到黎晚還坐在那裏看稿子的瞬間,他眼睛裏的冰麵裂開了。
黎晚放下稿子,起身走過去:“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則推到牆上,裂開的冰麵下露出他一整晚都在拚命克製隱忍的嫉妒和怒氣。
“什麼時候的事?你和他都做了什麼?”
蕭則捏住她肩膀的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捏碎,滾燙的呼吸混雜著酒精撲到黎晚臉上。
黎晚微微皺眉,語氣溫和:“蕭則,你喝醉了,你先冷靜。”
蕭則不說話,抿唇壓眉,泛紅的眼睛緊盯著她。
黎晚歎了口氣:“我和蕭胤根本就不熟。”
酒精作用下的蕭則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他眼含譏諷:“不熟?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黎晚冷靜的看著他:“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說的都是事實。是他把我拽過去的,我隻是裙子濕了去洗手間整理。我跟他根本就不熟,總共也就見過幾次麵,吃過一次飯,話都沒說過幾句,他突然說喜歡我,還問我打算什麼時候跟你離婚。我也很莫名其妙。”
蕭則神情冷酷,語氣惡劣:“如果你把婚戒戴好,可能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黎晚反唇相譏:“如果你不夜會女明星,也許那枚婚戒就會好好地戴在我的手指上。”
蕭則驟然愣住,怔愣的看著她。
黎晚目光清冽:“你為什麼從來不問我為什麼自殺?”
蕭則反應遲鈍,嘴唇蠕動:“醫生說,你有嚴重的抑鬱症。”
黎晚冷笑:“我是天生就有抑鬱症嗎?你和那個女明星的新聞是壓倒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蕭則的心髒像是驟然被一隻大手用力攥住,痛感強烈,他的聲音變得幹澀:“那是個誤會,我可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