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部長詢問沈言的問題,並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
不過對於這樣的結果,所有人都表示理解。
畢竟,按照沈言的說法,能力者眼中的世界,幾乎反映了這個人對世界的認知,是他三觀一種抽象化。
沒有誰會輕易把自己的內心世界,剖開給外人看的。
沒得到明確答案,薑部長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不少,接下來的討論都沒再發過言。
白細胞計劃最終還是在五票同意,一票棄權的情況下通過了。
秦教授表示,將由沈言直接負責對特殊人才的招募,不過這些經過初步覺醒,成為能力者的人才,就要依靠特事局的信息部門去尋找了。
會議結束前,白夜也剛好得到了李琳的審訊口供。
她提前離場,來到了審訊室旁邊的隔間裏,聽手下人的彙報。
“白隊,從審訊結果上看,李琳並沒有看到醫生與境主戰鬥的畫麵,她恢複理智衝到頂樓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負責審訊的孫海德把一份報告交給白夜,一邊說:“不過這裏有個細節提到,她看到自己的父親……就是境主,李琳與境主是父女關係……”
白夜擺擺手打斷他的解釋:“這個我知道,重點是,她看到了什麼?”
“她看到自己的父親,跪在沈言的麵前就像是在……懺悔,具體她也說不上來,但感覺上像是懺悔。”
白夜抓著口供筆錄再看了一遍,眉頭緊鎖。
懺悔……醫生到底做了什麼,會讓境主在消散的時候進行懺悔?
僅僅是找到境主的邏輯漏洞嗎?
壓下心裏的疑惑,白夜問道:“這份筆錄,還有誰看過?”
孫海德把另一個手裏的存儲卡拿了出來,說:“除了白隊,沒人看過,審訊剛結束,這錄像我還沒拿去歸檔呢。”
“先不忙歸檔,這東西我有用。”www.x33xs.com
一邊說著,白夜一把將儲存卡從孫海德的手裏抓了過來,轉身就走。
孫海德在身後喊:“白隊,這不符合規矩,您不能直接拿走啊——回頭薑部長問起來,我不好交代——”
“那就暫時不要告訴他!”
……
白夜攥著口供的筆錄和錄像,趕回會議室的時候,這裏已經人去樓空了。
隻餘下幾個特事局雇傭的阿姨在打掃衛生。
“麻煩問一下,沈言沈醫生什麼時候走的?”
阿姨想了想說:“儂是問那個看上去像得了大病的小年輕嗎?會議一結束他就走啦,看樣子還挺著急的,可能身體不舒服吧。”
“離開之前,他有說什麼嗎?”
阿姨搖搖頭:“不清楚哎,我們隻是打掃衛生好不啦……”
她身邊正在擦桌子的阿姨想了想說:“我好像聽到他打聽過薑部長的家庭狀況,還著重詢問了他有沒有孩子的事……我們隻是幹保潔的,這我們哪知道啊……”
“薑部長有沒有孩子?”
孩子……認知……懺悔……
白夜感覺有一條線在自己的腦海裏正在逐漸成型,但她始終捅不破那層窗戶紙。
最後,白夜暫時將雜亂的思緒壓下,對幾個保潔阿姨道了聲謝,推門走了出去。
……
下午2:40
會議結束之後,沈言就回到了家裏。
他要收拾行李,準備搬家了。
白細胞計劃通過,也就意味著自己在特事局正式轉正了,按照合同,每個月會有五千塊的固定工資,外加一千的通勤補貼。
總共六千塊的新聯邦幣,不算多,但也足夠換一個位置稍微好一點的住所。
沈言決定往市中心的位置找一找,租個好一點的房子,把自己的心理診所繼續開起來。
畢竟不是誰都會像陳庚年這樣,願意來偏僻的西郊接受心理治療的。
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裏搬家,並不是一種好的體驗。
好在沈言的東西並不多,一座破舊的時鍾,一個監控顯示器,幾件換洗的衣服,簡單的收拾一下也隻裝了兩個小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