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群人破門而入的時候,水紅正和那奸夫衣衫不整行苟且之事,被當場抓了個現形。大家床前圍觀的時候,水紅慌亂地穿著衣服,那個小白臉嘴裏還巴嘎巴嘎地叫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小日子——
水紅穿好衣服後上去給了那個小白臉一個大耳刮子,示意他安靜點,不要暴露。那個小白臉被打懵了後也不敢再說話。
修策見到這個場景,氣得青筋迸出,上去就對那個景仁一頓拳打腳踢,其他人也沒攔著,這種當麵頭頂冒綠光,隨便是誰也忍不了。
那個景仁被打得嗷嗷叫,水紅還上前攔著,於是三個人扭打在一起,場麵荒誕,不堪入目。
肖淩想上前製止,被修雋攔住了。在修雋心裏,丟人是真丟人,由著自己的兵在這看熱鬧,相比之下,他更希望把這個東洋狗打得哇哇亂叫,好讓他說出自己的身份以自保。
可水紅這娘們兒是真聰明,她的製止讓那個景仁再怎麼吃痛也不胡亂亮出身份,隻是在嘴裏亂叫亂罵而已。
修策一個人哪是兩個人的對手,很快臉上就被水紅撓出一道印子,他氣得回頭大喊:“你們上啊,是死人啊,沒看見本少爺被打了嗎!”
身後的士兵雖說是修雋的,可修策也算家主啊,怎能看他被欺負,於是蜂擁而上,女的不好下手,隻是逮到那個景仁後粗暴地拉下床,接著就一頓拳打腳踢。
修策和水紅在床上撓了起來,彼此身上的衣服都抓破了,就跟兩個潑婦互毆沒有區別。
在一旁的修雋和肖淩看著,修雋沒法上手,可肖淩不一樣,她是女的,水紅是從不留山出去的人,這個時候肖淩想清理門戶也順理成章。
肖淩看見修策落了下風,趕緊衝了過去,一把薅住水紅的頭發給了她一個大嘴巴子,同時罵道:“不要臉!沒想到你是這麼個貨色,今天我要是不修理你,那還不讓玉縣所有人都以為我不留山上的女人都是不正經的爛貨。”說完把她拉下來,抽出鞭子便打了起來。
要說水紅這個鬼是真能忍,她明明身手很好,可以反抗,但她就是忍著。肖淩心裏明知這個東洋女人是在忍耐,便也繼續裝糊塗下去,不揭露她的東洋人身份。
水紅是因為小不忍則亂大謀,肖淩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鞭打她。肖淩下手很見巧勁兒,看似輕輕落下,表麵好像念舊情,而實際上每鞭子都把水紅的肉皮兒抽得開綻了。水紅疼得專心,卻也不敢叫得太大聲,她害怕景仁心疼她而說出不該說的話。
這樣叮當一頓亂揍之後,這對狗男女已經被打得起不來了。經過商議,水紅是不留山的人,由肖淩帶回去管教。景仁涉及到北平文化局那邊的關係,現在公然誘惑本地大戶人家小妾,由修雋的人帶走。
肖淩把水紅帶回山上直接關了起來,不見她也不問話,因為肖淩知道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水紅的身份最好由她自己說出來。
那個小白臉景仁被送到縣城監獄,齊副官命手下好好審理他,景仁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最近這幾日大家都忙著怎麼迎接渡邊曜和鬆阪雨田他們進城的事,排練舞龍舞獅,布置街道。
這天,肖淩在縣城司令部和修雋看玉縣地圖,齊副官進來了。
“將軍,渡邊曜過來了,他要求見將軍和夫人。”
修雋覺得很驚奇,看著肖淩說:“後天不就正式進城了嗎,怎麼今天來了?”
肖淩使了個眼色,修雋恍然大悟的樣子,對齊副官說:“請他到會客廳。”
會客廳內,渡邊曜開門見山:“將軍,夫人,本來我是沒打算今天叨擾的,隻是有些事想在進城前處理一下。”
“渡邊君太客氣了,馬上就要是一家人,怎麼還說兩家話呢。”修雋客氣地說道。
渡邊曜也覺得頗為不好意思:“就是關於景仁先生的事,還請將軍高抬貴手放了他。”
修雋和肖淩互相對視了一眼,肖淩說話了:“那可不成,渡邊君有所不知,景仁他勾引良家婦女還動手打人。”
渡邊曜說道:“這個我已經知道了。景仁這個敗類,我定不會輕易饒了他,在我們聯手發展的路上他竟然做出這麼傷害玉縣人民感情的事,我們帶回去該打打該罰罰,請將軍寬恕則個。”
“那您可知景仁勾引的人是誰嗎?”肖淩問。
渡邊曜的臉色一變,顯得有些心虛,底氣不足地說了句:“這個真不知道。”
肖淩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渡邊君真的不知道?”
渡邊曜的眼神有些閃爍,還是堅持說不知道。
肖淩隻好說道:“那好吧,我來告訴你。景仁冒犯的人就是將軍的親二哥,秦城修家的二少爺修策。二少爺的小妾水紅就是那個情婦,說來慚愧,這個水紅原本是我不留山上的人,還是我的貼身丫鬟。”
渡邊曜倒是沒有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隻是連忙點頭說道:“肖寨主,事已至此,我很慚愧。隻是景仁的父母在大阪是旺族,這麼個不成器的出來難免要拜托我們這些人照看。對於他的罪過請將軍放他一馬,我們願意多給二少爺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