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消失在狩獵場的薛子寧和宴昭走了出來。
寒席夏已經等候在那裏,看到人,策馬而來。
近前翻身下馬,俯身道:“見過女帝。”
薛子寧淡淡的看了一眼寒席夏,道:“起來吧!”
寒席夏起身看著薛子寧臉色不太好,忍不住低聲問,“阿寧,我怎麼感覺你沒有得償所願?”
薛子寧冷冷的看了一眼寒席夏。喵喵尒説
寒席夏不在多說一句話,很顯然計劃沒有奏效。
“薛文傑呢?”薛子寧問。
寒席夏道:“已經派人嚴加看管起來,阿寧放心。”
薛子寧點頭,“明日我要見他。”
她抬起頭看著宴昭離去的背影,心裏說不失落是假的。
她明明是願意的,可是,他卻推開了她。
“阿寧……”
薛子寧回頭看著寒席夏,他緩緩的道:“雪國太子似乎受了很重的內傷。”
薛子寧一愣,“你說他是……”
寒席夏點頭,“剛才他從我旁邊經過,我察覺到的。”
“多謝!”薛子寧翻身上馬朝著宴昭的方向追去。
寒席夏的目光暗淡了一些,他轉身道:“回宮。”
“宴昭……”薛子寧看到前麵宴昭的身影,騎馬追了上去。
她飛身而起落在他的麵前,“宴昭。”
她看到他清雋俊美的容顏上隱隱有了一絲的疲憊。
她上前一把抓住宴昭的手腕,果然脈象有些虛弱。
“宴昭,你為何不告訴我?”她看著他一字一字的問。
他沒有說話,隻是一把將她擁在懷裏,輕聲歎息,“阿寧,你總是這麼聰明,想瞞著你也瞞不了。”
“宴昭,你答應過我的,什麼事情我們一起去承擔的。”
“阿寧,我沒事,隻是有些累了……”
薛子寧感覺到身上的重量重了一些,她跪坐著扶著他,“那就休息一會兒。”
“好……”
寒宮
太醫替雪國太子診治了之後,麵色有些不敢相信,寒席夏把太醫叫了出來問,“太醫,雪國太子的傷勢如何?”
太醫道:“回陛下,太子殿下能堅持到現在實屬不易。”
跟著過來的薛子寧聞言,上前道:“什麼意思?他的傷勢很重嗎?”
太醫繼續道:“太子殿下受的是內傷,而受了內傷之後太子殿下並沒有好生休養,反而憂心過重,長途跋涉,導致……”
“能調養好嗎?”薛子寧問。
太醫道:“臣不敢妄言,隻能好生調養。”
寒席夏聞言,道:“你去配藥吧,有什麼缺的就告訴朕。”
太醫退了下去。
薛子寧轉身看著床榻上的宴昭,聲音悶悶的,“我竟然絲毫不知道他的身子已經壞到了這個份上……”
“阿寧,不要自責,他不說,你不可能知道的。”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的陪著他。”
“有什麼事情就派人叫我。”寒席夏說完轉身離開了這裏。
薛子寧看著床榻上依舊不醒的人,伸出手輕聲道:“宴昭……”
她伸出手去觸碰他的手,竟然冰涼的讓她蹙起眉頭來。
每一次她牽著他的手都是溫熱的,原來不是他天生溫熱,而是他用內力驅熱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