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始終高估了自己,或者是低估了這朵病弱卻暴戾的嬌花,她一離開他的唇往後退去,他長而有力的尾巴也翩然而至,狠狠將她的小腿纏住,將她重新席卷到他的麵前來,冰藍色的眸子都猩紅了,盈盈淚珠似墜未墜,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

“你敢?你竟然敢?”

[很好,你死了。]

然而下一刻病弱皇太子卻是反守為攻,緊箍住她的後腦勺死死碾上她的唇,像是要將剛剛從她身上受到的委屈給盡數討回來。

糾纏在兩人之間的獨特香氣也是愈發地曖昧起來,莫名點燃了兩人之間不該有的欲念。

這一次兩人的唇沾上之後是再也無法分開了,縈繞在他們周遭信息素的味道由淺至濃,讓人愈發混沌起來,也像是幹柴烈火一點即燃。

他們誰也說不清這是誰先主動,或者是誰先肆意糾纏對方,總而言之明梔再有理智去想這裏的事情的時候,她已然發現自己的唇好像是憑借本能貼到了溫司堯的後脖頸上,觸碰到極為柔軟的一處肌膚,似乎還散發出陣陣黑加侖的香氣。

難道她剛剛聞到的黑加侖味道就是源自這裏?

她禁不住又深嗅了一口,惹得懷裏的人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十分不甘心地掐住了她的腰,拚命忍住不讓嘴裏發出難堪的聲音。

[很好,如果你敢咬下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咬?咬下去?她要咬哪裏?

明梔畢竟是在修真界呆了幾百年,雖然還記得一些淺淡的abo知識,但也隻是記得abo世界是有6個性別的,再多的她是真的忘記了。

現在這位嬌花殿下說什麼咬下去是指咬哪裏?為什麼又要咬他?

明梔不敢輕舉妄動,隻是將他從自己懷裏帶了出來,看向他那張明明神聖不可侵犯卻偏偏充滿了夭惑氣息的臉容,有一瞬回不過神來。

她內心不知怎地又徒然升起一陣要毀掉他的欲望,想將他撕毀、撕碎、徹底霸占,將他占為己有,再也不讓任何人看見他此時此刻這副極端誘人的模樣。

有那麼一刻,明梔是真的覺得自己瘋了。

她竭力忍住轉過頭去不去看他,鎮定住自己的語氣:“殿下,如果我說剛剛我不是故意襲擊你的,你相信嗎?”

溫司堯像是看傻子那般看著她,心裏冷笑:

[刺客我算是見得多了,這麼蠢的我是第一次見。]

[我要是你,早已經是以死謝罪,還可能在這裏廢話?]

[可惡,不放開我,也不標記我,是想看著我死?真是……好算計。]

[剁掉你的手看你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明梔:……

為什麼你外表這麼可愛俊美,內心卻這麼陰暗?

而且她也是覺得自己剛剛的那句話說得過於愚蠢了,很應該是直接將這幕後主腦和他們的計謀給徹底供出來,好為自己奪得一個活命的籌碼。

不過明梔倒是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標記”,這好像是abo裏獨有的名詞,但是再具體的她好像是忘記了什麼意思了。

原主的記憶裏也沒什麼“標記”的回憶,有的隻是無盡的訓練和殺戮,將她養成了一株冰冷的殺人機器,隻為明家那位哥哥的指令而活。

但她猜測這很可能不是什麼好東西,現階段還是少知道點為妙。

“殿下,或許我們可以真的來談談,我知道你所想知道的一切,我也會和盤托出。派我來的人固然是明家,但是這背後有更深的勢力,難道殿下不想知道嗎?”

明梔是真的怕了這位瘋批皇太子表裏不一的行為舉止了,簡直是讓人膽寒,與此同時也覺得這薛定諤的讀心術是真的恐怖,倒不如不要啊!

她邊說邊小心翼翼地想要將溫司堯纏住自己小腿的尾巴給解開,一直被他這般纏住想要逃跑都顯得十分被動啊!

然而她在即將全都解開他的尾巴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手癢地捋了一下,真的是很輕微的一下,隻覺得手感是真的好得不可思議,讓她禁不住在心裏喟歎出聲。

可手欠的下場就是下一刻她是再也歎息不起來了。

瘋批皇太子靈活的尾巴再次緊箍住她的細腰將她拖到自己身邊來,他惱怒地咬著下唇,眼尾都變得猩紅,聲音帶了一絲澀意和軟意,“你是想標記我就明說,別和我玩兒這些虛的。”

[色殺還是色誘我都奉陪到底。]

明梔:……不是,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標記你?我連標記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