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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是繼續還是不繼續?
明梔無可奈何地聽著他的心聲,進退兩難。做人是真的難啊,遇到這樣性格的人是更難了。
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卻是又聽見他的心聲:
[怎麼還不繼續?]
[是嫌麻煩了嗎?]
[嗬,所有人都是這樣,這個來曆不明的弱雞殺手更加是這樣,真的是可笑。]
明梔:……心好累。
可雖然是這樣,她還是能從他的話語裏聽出了一絲失望。
像是得不到糖果的孩子,明明很想很想要,卻礙於各種原因無法伸手向別人討要,那種感覺……挺讓人憐惜的。
明梔心裏歎了一口氣,心情有些複雜,但還是繼續幫他rua耳朵順毛。
她十分清楚的是,繼續還是要繼續的,雖然皇太子瘋批又喜怒無常,但是現在她的小命就是握在別人手上,就算對方要她做牛做馬她也隻能認命。
隻是,明梔一開始本來是想著緩和他的情況,因為他看上去實在是很不對勁,像是發情期其實也不完全是,他對她好像是沒有那種渴望,那證明他們的信息素匹配度應該不是很高?
然而不知道怎地,明明她兢兢業業使勁渾身解數幫他rua耳朵順毛,甚至都擼到他毛茸茸的獸尾巴了,他的情況卻是比之前還要嚴重了,仿佛是終於忍受不了那般倒在她懷裏重重喘著氣,臉色愈發紅潤,那雙澄澈的冰藍色眸子也染上了不應該有的欲念。
明梔就算再遲鈍也已經是發現了不妥了,看到他那雙明顯和之前並不一樣的眸子,立即放開了手,卻是聽見他嘲諷說道:“如果你要的效果是這樣,那你目的達到了。”
明梔:???
“不就是想標記我嗎?又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做這些前戲?有本事自己來搶就好了啊,搶到的就是你的,我也隻是能在事後殺掉你而已。”
……又來了又來了,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她有什麼旖旎的心思都立即被澆滅了好不好。
明梔心裏麵無表情地想著,想著遠離他幾步讓彼此都冷靜一下,然而她的思想和動作卻是完全相反——
像是之前那般,她滾燙的紅唇莫名貼上了他後脖頸同樣滾燙的腺體,還好像極有經驗地抿了抿,害懷裏的人禁不住難耐地悶哼出聲,伸手掐緊了她的腰。
而更恐怖的是她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隱藏在她唇後的犬齒已經是有自我意識那般,掙脫束縛想要紮入對方的腺體之中。
明梔心跳莫名加速,無數種數不清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有疑惑的有興奮的有期待的……全都湧了上來,激得她壓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又是在做什麼。
而就在她的犬齒已經是刺破他的腺體的時候,忽而一隻泛著冷白的手搭了上來,疑似感受著什麼,溫司堯惱怒的聲音隨即也傳來:“無恥。”
明梔:……真正無恥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但是,明梔隱隱是已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明明神智和思路還很清晰,可她的動作卻是不受控製,渾身好像浸在熔岩裏那般,隻有犬齒所貼緊的那處薄薄透明的肌膚才是她的歸宿所在。
明梔忍了又忍,克製住了又克製了,可終於是忍不住了,她一口咬了下去——
已經是真的刺破了對方的腺體了,然而心髒卻突然劇烈緊縮和抽搐了一下,刺痛莫名,毫無預兆地,也壓根無法抵擋。
……再次毒發。
她痛苦地悶哼出聲,身體和心髒都疼痛到了極致,也顧不得去標記溫司堯了,直直地滾倒在地,渾身蜷縮,額頭上也冒出大顆的汗珠,像是患了什麼急病那般,連一個字都無法說出,便暈倒在地上。
饒是溫司堯再鎮定,再見過多少大的世麵,也是被剛才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倒了,明明前一刻她還要強行標記自己,可是都已經是臨門一腳了……他後脖頸的腺體都已經是破了,她卻突然毒發身亡?
溫司堯一時半刻無法接受這樣的意外,可事實的確如此,他能感受到她的氣息比方才微弱了不少,甚至是趨於無。
溫司堯摁了摁額頭,心裏冷笑著,想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平生第一次被人臨時標記人選是這樣的人就算了,居然還發生這樣的意外,真的是丟人。
他蹲到明梔麵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她的情況居然還好,隻是暫時昏迷了過去,渾身還發著高熱,不知道是結合熱所導致的還是她本身身體有問題而導致的。
隻是,不論如何,他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的了。
——丟人的事情發生那麼一次是真的夠了,還要多來幾次的話他不要臉的嗎?
就在溫司堯想要將彎腰將她抱起的時候,外麵的人終於進來了,全都荷槍實彈,十分戒備地搜索著這個隱蔽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