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撓了撓他後脖頸的毛發,打算讓他放鬆些。
豈料不知道是不是揉到了他腺體的位置,讓他整頭巨獸在她懷裏抖了抖,撒嬌似的嘶吼了一聲,齜著牙似乎想咬她。
可最終還是不舍得,大大的雪豹腦袋在她掌心蹭了蹭,隨即還是變回人形穩穩落她懷裏。
蔡叔和beta醫生看見眼前這一幕終於鬆了一口氣,能夠變回人形雖然耳朵和尾巴還是無法變回去,可這就證明他們殿下的理智還是在的,起碼是恢複了一小點。
不然一直維持著獸型的形態,所消耗的精神力和信息素隻會更多,而且也無法在他獸型的時候標記他。
雖然現在是能更加直觀地看出他的狀態並不太好那便是了。
明梔將他抱進懷裏,手法已經是非常熟練的那種了,她低頭見他小媳婦似地咬著嫣紅的下唇看著自己,淚光朦朧的,心裏又軟了,與此同時某種惡作劇心理也上來了。
她將他抱到了床上,捏了捏他的鼻子,釋放出來的信息素始終沒有遠離他,甚至是調皮地把玩著他的一頭銀發。
溫司堯虛弱無力,渾身卻還是燥得厲害,他無可奈何地看著自己的發尾被肆無忌憚地用信息素掬起,不知怎地,總想起很早很早之前從她母親書房裏看過的某些年代久遠的畫冊子,裏麵好像就有類似現在的情景:
什麼霸道惡王爺調戲端莊貴族小姐的橋段……
這不演了個十足嗎?
[啊呸呸我才不是貴族小姐!我是個amega!]
明梔:?
“殿下,你感覺還好嗎?”明梔探了探他的脈,直覺他可能還是不太好,脈象太混亂了,即使自己的信息素對他還是有影響的。
“用不著你管。”溫司堯虛弱又傲嬌地側過了頭去,不去理會她。
[走吧,趕快走吧,誰知道我下一次是什麼時候發瘋?]
明梔聽見他略帶苦澀的心聲,眼眶一酸,也沒了調戲他的心思了,釋放出一縷信息素吻了吻他的唇,“那我走了哦。”
溫司堯:……
[就不挽留一下的嗎?而且,為什麼隻用信息素親我啊,你不能親自親我一下的嗎?]
“殿下我真的走了哦。”明梔當作沒聽見他的心思,放開了他便往外走,反正蔡叔這會兒肯定是已經加強這個房間的等級管製的,溫司堯想要再出來不要太難了。
溫司堯沒想到她說走就走,心裏的不舍已經是到了極點。
可他抿著唇並沒有開聲做任何的挽留。
想起自己這中了這種幾乎無解的霸道藥劑,雖然依靠她的信息素和精神力緩過了這一波,可誰知道下一次會是怎麼樣?
他後脖頸的腺體仍舊在滾燙發熱,裏麵湧動的信息素幾乎就沒有停息,一直在往外溢散,這於他本人而言本來就是一種恥辱,他現在和主動勾引alpha並沒有任何區別,讓一名剛剛成年沒有任何標記經驗的alpha留在這裏也是一種折磨——
這樣的屈辱和難受還是留給他自己獨自一人承受好了,他並不想讓明梔都卷進來。
怪就怪他太大意也太傲氣了,以至於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明梔都已經是走到門口了,溫司堯就這般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信息素卻是一直圍著她腳邊打轉,她走到哪裏,他的信息素就跟到哪裏,像一隻舍不得主人離開的小貓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