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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睡一覺吧。”
溫司堯將明梔接入懷裏, 愛憐地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理所當然知道他們肯定是找到方法去解他身上的藥劑,可他這並不代表他就要接受。
他實在是不舍得看著這個明明花樣特別多看起來也不走心的小alpha這樣用命相抵, 溫司堯不是傻子, 理所當然知道如果他們要救他, 會讓明梔過來。
解決這些藥劑的方法不外乎就是那麼幾種方法,要麼是信息素安撫要麼是臨時標記,隻是無論哪一種肯定對實施一方造成不可預估的傷害。
他可以欺負明梔,可以看著她生氣看著她不理會自己,卻無法讓自己去傷害她,這是不能被原諒的事情。
無論剛開始的時候明梔是帶著什麼目的來接近他的,可是那些都過去了, 她也已經還清了,根本不欠他一點什麼,反倒是他……私心太重,一直想將她留在自己身邊,不願意放她離開。
說到底,普通人的自私自利和貪婪他也是有的, 還是隻多不少, 什麼不在乎所有東西那都是自欺欺人的話,怎麼可能不在乎呢?遇到喜歡的人,會想方設法都將對方給綁在身邊啊。
可是他現在不想讓她陪自己受苦了,有些事情是自己作出來的,也隻能由他自己去收拾爛攤子。
溫司堯不僅覺得後脖頸的腺體一陣又一陣地發熱,裏麵的信息素還好像終於是控製不住那般,像冒泡的岩漿不斷汩汩往上冒,再不去製止, 很可能過不了多久他的腺體也會永久受損,以後再也嗅不了信息素的味道,也不可能再有發情期。
按照以往,他可能聽之任之甚至是有一些興奮,他討厭omega這個性別,也不喜歡有發情期,被徹底廢掉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隻是現在的話,他又不舍得了,他的身體好不容易逐漸變得正常,腺體也持續發育了,連他意想不到的生理期也來了,如果順利的話,他以後也會懷孕做一名爸爸的,他也想和明梔生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啊……有那麼一瞬間他居然連他們未來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好不知羞啊。
溫司堯歎一聲,將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給甩出腦海外,低頭再深深看了一眼熟睡的明梔,捏了捏她柔軟的掌心,然後將她放開,讓蔡叔進來:“你們莫要瞞住我做那樣的事情了,我不需要她的犧牲,保證好她的安全,也別讓她找到我。”
頓了頓,又補充:“開啟那個地方吧。”
蔡叔一聽“那個地方”,眼睛都紅了,怎麼都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這個地步,“殿下,那裏……”
“行了,我在這裏是等死,到了那裏就不一定了。那裏好歹是我母親留下來的,就算要長眠此地,也是我的榮幸。”
溫司堯止住他的話茬不再多說,他翻身下床,再也沒有看明梔一眼,隨即便進了另外一道一直隱藏起來的艙門,示意蔡叔立即行動。
蔡叔淚流滿臉,實在是不忍心目送他離開,他的殿下……他這樣子……去那個地方……和送死又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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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梔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是在之前自己獨自休息的房間裏,溫司堯並不在身邊,隻是她身上還殘留著他信息素的味道,粉貝瑞的淡淡糖果香,嗅著依然讓人著迷。
溫司堯的手下蘇蕊極度不耐煩地守在她身邊,“終於醒了?你明家那幫人來找你,要見你,正在樓下等著,你趕緊換衣服下樓。”
說著便扔給了她一套衣裙,還語帶威脅:“記住,別在他們麵前亂說什麼,不然你身上穿的衣服也能立即要你命。”
明梔沒心情聽她在這裏瞎比比,心裏更擔心的是溫司堯,她後脖頸還隱隱作痛,當時她其實並沒有完全暈過去,還有一絲絲意識,能夠很模糊地聽見他和蔡叔說了一些什麼。
本來想強行靠著意誌力清醒過來的,可是直至最後,她被他的信息素熏染了一波,徹底暈了過去。
那朵傻嬌花……不要以為他不接受她的幫助就可以獨善其身,氣死她了。
明梔心裏生氣,但是更多的是擔心,現在還要被明家的人找上門來真是煩死她了。
“殿下呢?你知道殿下在哪裏嗎?”明梔抬頭,打斷了蘇蕊的喋喋不休,直接問道。
看她的樣子,她直覺她並不知道溫司堯已經出事了。
不是說她是他最忠誠的部下嗎?怎麼不讓她知道呢?
“殿下的行蹤豈是你我可以知道的?你管這麼多幹什麼?”蘇蕊哼了一聲,以一種極度蔑視她的眼神看著她,“趕緊的,你明家的人真是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