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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難受呢?”

她伸手撫上他的臉頰, 緩緩撫過他的長眉、眼睛、挺拔的鼻梁,最後指尖落在他的唇上,微微笑道:“親我一下好不好?”

溫司堯聽見她這句話銀色的長睫分明顫了顫, 隨即便垂下了目光不想和她對視。臉上是漲得更紅了。

“不肯嗎?”明梔雖然有些焦躁, 但也知道這事兒無法急, 溫司堯剛剛在那裏定然是凍傷了,必須要讓他緩一緩,不然貿然標記,信息素猛烈衝撞,後果無法預料。

“又還是……你其實不懂怎麼接吻?”明梔回憶了一下之前幾次接吻的經曆,“好像是不怎麼懂,都將我的唇咬痛了……”

“誰說我不懂的?你又以為你自己很懂?”溫司堯實在是聽不下去, 也顧不得害羞了,凶巴巴地頂撞回去,花瓣般的紅唇微微噘著,就這樣看著是真的很適合親吻。

“好,既然你懂的話,那就親我一下試一試。”明梔點頭, 笑著鼓勵似地看著他。

溫司堯隻覺得心裏那種不得勁的感覺又上來了, 她對他是很好,可是這中好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好,她或許還沒將他當作是一個男人對待。

他有這麼幼稚和差勁嗎?

“我不是你的寵物,也不是小孩子,你用你那套來哄著我以此活命那大可不必。”溫司堯終是將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他心裏有這中感覺其實很久了,在變成小奶喵的時候更加是這樣,隻是他當時說服自己他現在縮小了理所當然不會用成人的思維去想他。

可是現在變回人形,那種違和感有增無減, 甚至是更加強烈了。

這個小alpha是真的……從來都沒將他當作是一個成年人看待吧?那種感覺……自己像是她手裏的玩物,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等某一天膩了,她也會毫不猶豫地拋棄自己。

可是到那個時候他是再也離不開她了,那又該怎麼辦?

難不成真的要打斷她的手腳讓她留自己身邊嗎?

這樣做也有些太沒意思了。

溫司堯看似擁有了很多,但是最寶貴的他已經徹底失去,再想得到什麼東西時,總是需要好好想一想,自己有沒把握在得到之後不弄丟。

對於明梔來說,他真的是毫無把握。

“可是,殿下,你此時此刻需要我。”明梔並不否認溫司堯所說的那些話,作為一條鹹魚,她在修真界活了這麼多年,早已經是絕情絕愛了很久了,乍看見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雖然會心動,但是讓她短時間之內喜歡上他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何況,她連最基本的生存問題都還沒解決,怎麼可能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情?

她重新捧起他的臉,也不強迫他,隻是將唇貼近離他的唇那麼一毫米的地方才停下,鼻息落在他的臉上,依然是那陣陌生的容易讓人上頭的香草味,他至今還是沒能判斷那是什麼樣的香氣,隻是讓他愈發沉迷。

他禁不住深嗅一口,動作已經是超過意識,在她離開之前一下叼住了她的下唇輕輕咬了咬,再而後是摟緊了她的腰將她一把抱到自己的被窩裏,被子蓋過兩人的頭頂,開始親吻。

明梔:……為什麼要摸黑行事?這樣她怎麼標記他?

然而,很快她卻無暇多想這個問題了,本來還沒感受到注射了針劑的身體有什麼異樣的,但她很快便感受到自己後脖頸的腺體開始持續發滾發燙了,信息素的甜香也開始蔓延,朝著溫司堯的四肢和身體緩緩糾纏過去——

甚至是有純金色的精神絲也漫溢而出,挾裹著信息素包裹著他的全身,全方位無死角地安撫著他,讓他別這麼難受。

大概是醫生所給她注射的藥劑是反應到了她的信息素上,她隻感覺到自己信息素的濃度是比之前還要濃烈幾倍,卻不是那種讓人不喜的濃稠,而是讓人更加上頭的……類似於貓薄荷的清涼又好聞的味道。

貓薄荷啊……原來她的信息素是貓薄荷的味道,怪不得她眼前這隻別扭的大貓貓會這麼喜歡。

溫司堯似乎是感受到她的信息素和精神力絲的變化,撬開她的唇的動作一頓,轉而緩緩伸手按住了她注射針劑的地方,“痛不痛?”

“我是alpha,怎麼可能會痛?”事實上,她打的是肌肉針,肌肉強度越大,這中針打得人就越痛,她現在就算不動她的右手,也能感到鑽心的痛。

[騙子,明明痛得很。我又不是沒打過類似的。]

他更加愛憐地親著她,卻始終是停留在她可憐的兩瓣唇上,輾轉噬咬,百般糾纏,卻怎麼樣都不肯再進一步。

明梔隻覺得自己兩瓣唇都要被他磨破了,渾身也愈發燥熱,尤其是腺體的地方,信息素聚湧,迫切不堪,仿佛像是無法傾瀉的洪流,不斷在閘口處原地打轉,憋屈又無措。

“殿下,你是不是不會下一步?”溫司堯也就是兩次主動親過她,這是第二次,第一次也是咬痛她的唇,笨拙地汲取著唇上的芬芳,再而後他卻是不會再繼續深入了。

而這一次和上次也是同出一轍,在微微黑暗的環境裏,他那種青澀和笨拙是更加明顯地放大,有一中可愛又天真的拙劣。

這麼一個有趣又好玩的人,怎麼就這麼早就死了呢?

明梔卻是沒反攻,而是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黑漆漆的眸子在黑暗裏發著亮,暗光流轉,讓人不敢直視。

溫司堯本來就有些無措,現在被她這般看著是更加害羞且不知所措了,伸手掩住她的眼睛,不想讓她看過來了。

“呀,我的殿下,這麼容易棄械投降可不像你啊。”明梔伸手覆上他蓋在自己眼睛的手,輕輕撓了撓他的手背。

溫司堯指尖顫了一下,的確是不甘心,眸子都漫上了水意以及一絲暴戾的氣息,看著她近在咫尺微微彎了弧度的紅唇,終是忍受不住誘惑那般,又低頭親了上去。

他含糊地說道:“你教我。”

——這一刻他好像是感覺到了這不能怪明梔沒將他當作是一個異性看待的,因為他除了能嚇唬人的外表,還真的是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