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與萬事萬物溝通,能精準把握到每個人的情緒,即使就這般站在原地什麼都不做,也依然能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這樣的人沒有一個強大的背景就這般獨立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一項原罪,是要被抹殺和毀掉的。
世界不允許這麼的與眾不同,一旦發現,隻會毫不留情地抹殺對方。
蘇蕊自小就陪著溫司堯長大,她和蔡叔一樣都是他的外祖父安排給他的,她和溫司堯年齡相仿,所要做的事情永遠隻有一件,那便是將溫司堯身邊時刻出現的不確定因素都鏟除掉,並不允許像是有明梔這類型惑人心智的存在。
不然,被對方利用,溫司堯必死無疑,要麼是像現在這般完全被這個叫“明梔”的騙子給毀掉。
“殿下,明梔有沒可能是蟲族那邊的,她一直聯合蟲族想要在帝都進行各種偵查活動以便竊取更多的情報幫蟲族來攻打我們,現在很可能情報竊取完畢了,為了掩人耳目假死遁逃,在死之前還要留下一個為了救人而犧牲自己的好名聲。”
“閉嘴。”溫司堯現在可沒時間聽她胡說八道,明梔能竊取什麼資料?他的重要資料都是加密級別的,而且存放的地方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想要找也根本找不到,如果真的要竊取重要資料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點暴露和撤離,她還沒有進皇宮見他的父皇呢,進宮之後看到的豈不是更多?
“殿下……有些事情不能不多想。”蘇蕊依然不死心,繼續說道。
“你腦子裏是不是有shit啊?又還是嫉妒讓你迷失了自我?她如果真的是蟲族派來的要逃走,需要來這裏見我一麵確定我的安全,還需要在這裏差點被畸獸人傷害再這般大費周章地炸毀一棟大廈活埋自己再離開嗎?”
“她在我的宮殿裏直接離開不更快嗎?”
溫司堯真的懶得和她說,“你再多說一個字,你回去雪球星吧,不要再在這裏了。”
蘇蕊一聽他這樣說似乎是不可置信,睜大眼睛看向他:“殿下,我和你一起長大的,你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外人……”
“滾,立即滾。”
溫司堯正滿心煩躁,還要和蘇蕊討論這些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已經是不耐煩到了極點,他不再多說了,直接動用精神力將她送離原地,甚至是幾乎要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將她給摜在牆上。
溫司堯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明梔絕對不可能背叛他,他相信她,可是現在情況卻是怎麼樣,她是去了哪裏?又是遭遇了一些什麼?
被她救下的藍瀾還有那位12、3歲的小少年都已經是沒事了,他現在毫無頭緒,隻能去問這兩個人當時的狀況。
藍瀾依然驚魂未定,目光呆滯,腦海裏都是明梔發現那棟大廈砸下來舍身護住他們的情形,連忘都忘不掉。
明明前不久她還對她惡言相向,明明前不久她還這麼嫉妒她,可是下一刻她明知道來不及了,還是護住了他們。
而自己則是被埋在廢墟下,生死未卜。
“藍瀾,你和梔梔是怎麼樣相遇的?在臨出事前又是發生了什麼?事發經過又是怎麼樣的,告訴我吧。”溫司堯走到她麵前,輕聲問道,神色疲憊且極度擔憂。
“找……找到她了嗎?”藍瀾見他過來,也顧不得什麼了,直接問道。
“沒有,她並不在廢墟下。”
“並不在廢墟下……?那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溫司堯歎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堅強起來,“我不知道。”
藍瀾看著他這副痛心又無能為力的模樣心裏也是難受到極點,她還是很喜歡溫司堯的,雖然現在明顯有人比她更加喜歡他,可是她還是無法放棄這種喜歡的事情。
然而現在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找到明梔的所在才是最重要的。
“我是在剛來這邊的時候就遇到她的,她自己一個人從懸浮光艦裏下來,說要找你,我認為她這樣太危險了,便讓她回去。可是她卻不聽,我們起了幾句爭執卻是突然遇到了畸獸人的襲擊,她救了我,再後來遇到了殿下,殿下不讓她留下來,讓她離開……”
藍瀾說著都覺得心裏揪著難受,她太明白那種感受了,好不容易排除萬難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還沒有真真正正見上一麵卻被劈頭蓋臉地趕走。
那種感覺……要是她的話,很可能真的會放棄這段感情吧?
“殿下,明梔……她真的很在乎你的,可我卻是覺得這次你傷了她的心了。”
藍瀾決定為情敵說一回話,“她回頭走的時候神不守舍的,眼裏的光彩都滅了,連看都沒有看別人一眼。如果不是這樣,或許以她的能力也不會沒有察覺到那棟大廈有問題,也不會來不及自救……如果我當時也沒有站在那裏就好了,她或許還不需要分心去救我……”
她說到這裏眼淚已經是不自覺地流下來了,可溫司堯的情況比她的還要糟糕,直接一口濁血從喉間湧了出來,染紅了他本已經斑駁破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