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再激動也沒有任何用處,隻能總結過去,繼往開來,好好教訓明家的人的同時也去護住明梔。

不過,他也還是想知道明梔過往的身世的,或許這還和他母親的失蹤扯上關係也說不定。

也實在不是一件讓人覺得高興的事情。

溫司堯思考再三也還沒有立即開口說出明梔的事情來,主要是他不知道童家這兩兄弟是否可信,貿然將明梔的身世說出來,會讓有心之人大做文章。

這一晚幾人算是各懷心事地進行著,一直到9點他們才各自離開。

溫司堯心事重重地回到宮殿,通過小奶豹的存在感應到了明梔已經回來了,目前應該是在書房。

可是他到了書房之後並沒有找到人,他以為自己感應有誤,隻得去了臥室去找她,卻還是沒有找到她,也實在是……難道出了什麼事了?

溫司堯立即緊張起來,叫來蔡叔問話:“太子妃呢?”

“不是回來了嗎?”蔡叔聽他這麼一說,也緊張了起來。

“我在書房和臥室都沒找到她。”

“可是明梔小姐回來之後就沒有出去了啊。”蔡叔被他說得也緊張了起來,立即讓人去尋找明梔的去處,並且安慰他:“明梔小姐隻要回來了肯定能找到的,殿下你不要太害怕。”

“盡快找到她再說。”溫司堯現在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再找不到她他要瘋了。

隻是,無論他怎麼樣找都沒能找到她,整個人都已經是失魂落魄了。

直至最後小奶豹顯示她的定位在植物園裏,他又立即馬不停蹄地去找她。

隻是,他遠遠地就嗅到一股子貓薄荷的味道,不算太過濃烈,但是卻十分誘人,溫司堯一邊沉醉其中一邊又是有所戒備,不知道明梔是在搞什麼鬼。

他進到植物園之後那股子貓薄荷的味道是愈發濃烈起來了,讓他的頭腦也是有些混沌,隻是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妥,因為那像是明梔信息素的味道卻又不完全是。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這個味道,因為大量貓薄荷的味道湧入鼻端是很容易讓人迷失方向的。

直至最後,他找到了貓薄荷散發的源頭,原來是一大片貓薄荷田,在這個季節完全盛開,有些淺紫色的小花。

可是明梔還是不知道去了哪裏。

溫司堯隱隱意識到這是對他的一個考驗。

他定了定神,仔細分辨空氣中貓薄荷的氣息,發現最終的那麼一點點與眾不同的貓薄荷的味道是藏在一棵大樹之中,他意識到明梔應該是藏在樹後的。

溫司堯屏住心神走過去,果然看到大樹之後有一片衣角,但是她是背對著自己並不知道自己靠近。

溫司堯今晚一整晚都處於緊張的狀態之中,現在看見她平安無事,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上前去抱緊了她,薄唇貼在她的後脖頸,“梔梔你可是讓我好找啊。”

~

~

“呀~殿下,你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我了呀?”明梔的確是藏在一棵大樹之後,原以為那一大片的貓薄荷可以迷惑他一下,卻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破除了她的迷暈計,一下子就找到了她。

“還快!”溫司堯忍不住在她的脖頸上磨牙,“哪裏快了!我在宮殿裏找了你差不多一個小時,哪裏快了?你是不是要急死我?”

“對不起殿下我錯了,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明梔趕緊在他發更大的火之前將早就準備好的禮物獻寶似的拿出來捧到他麵前,與此同時整個植物園都應聲亮起了連綿的燈光,尤其是他們所站的那棵樹下,更加是燈火絢爛一片讓人目眩。

明梔的眼睛在燈光之下亮得驚人,唇上一直帶著笑容,臉上是期待的神色,讓溫司堯覺著今天是不是什麼重要的日子,所以才這麼隆重地搞了這麼多燈光。

“你這是……”

“殿下,今天是你的生日啊你忘記了嗎?”明梔看他還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忍不住踮起腳尖親了親他,“這裏是我和蔡叔一起布置的,但是匆忙了一點兒,你別太介意。”

“我的生日?是不是記錯了?我的生日……”

“沒記錯,我給你過的舊曆生日。”明梔說道。

“舊曆生日?還有這樣的說法?”

“當然有了~”反正在她那裏就是農曆生日的,為了搞懂溫司堯的農曆生日她還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呢。

“殿下趕緊看看喜不喜歡我給你的禮物?”明梔說著又像獻寶似地將手裏的類似水晶球的東西舉高給他看,“你看看哦殿下~”

溫司堯其實一早就注意到她給他準備的禮物了,從外觀來看是一個很精致的音樂盒,不過他隻是在曆史書上看過,像是這種和古董無異的玩具早就不會出現在現在這個時代了。

隻是,能看得出來明梔在這個音樂盒的製造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他不動聲色地問道:“是你給我造的?”

“不是我還能有誰啊?做這個音樂盒的時候還差點傷著手呢。殿下你可不能不喜歡!”明梔見他一副好像真的不怎麼感興趣的模樣兒也是有些忐忑了。

他如果不喜歡的話那就麻煩了。

啊不,他如果不喜歡的話那她就不喜歡他了。

“我沒說不喜歡。”[隻是……第一次收自己喜歡的人送的生日禮物……好像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且,他肯定也不會告訴明梔,他是不怎麼懂這個音樂盒怎麼玩兒,不然真的丟大發了。

“殿下你可不要小看這個音樂盒啊,很厲害的。”

“嗯,怎麼個厲害法?”

“這隻小奶豹是你,我動一動這個按鍵,就能開始飄雪了,以後如果你想去雪地又無法去的話,就讓它代替你去好了,還能有音樂的聲音陪著你呢。”

明梔說著便演示給他看,她的這些機關和式樣在溫司堯眼裏看來是真的普通至極,甚至是連最基本入門的機械都夠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