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便掃了他們一眼,選了10來個,話也沒多說便轉身離開。

溫司堯心裏細細數著她選了多少人,居然有10多個人,更加是嫉恨,她那副身子骨能應付這麼多的omega嗎?

又還是這就是她的真正本性?

最後他依然是穿著那套裙子被安排到了一個客房裏,安排他的人還不知道給了什麼東西他喝,讓他一喝就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居然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束縛住扣在床的四麵,動彈不得。

可是鼻端卻是嗅到了一陣好聞的貓薄荷信息素的味道,側頭一看,果然看到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饒有興致地看過來:“醒了?將自己的手腳都束縛住是想和我玩兒什麼嗎?”

她掂了掂那鎖鏈,唇邊一抹冷笑,似乎是被算計了那般。

溫司堯心裏憋屈,隻覺得眼前的人陌生到他難以接受的地步,他側過了頭去不理會她,氣得紅了眼尾。

明梔看他這麼可憐的模樣,終究是幫他解了腳鐐和一隻手的鐐銬,但是還沒有解開另外一隻,他突然就從床上坐起纏了上來,單手摟住她的腰,惡狠狠地親了過來。

明梔瞪大了眼睛看向他,想要伸手將他推開,他的豹尾巴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纏了上來將她纏得死緊的,根本無法解開。

頂級alpha和頂級omega的信息素碰撞逐漸激烈起來。

這幾個月的忍耐也終於是盡數爆發,溫司堯恨她居然這麼容易就能舍下自己,恨她一個字的平安都不報,也恨她忘記了自己,幾乎是不管不顧地噬咬著她的唇,身上純金色的精神力絲也是縈繞著她,幾乎是將她纏成了一個繭,反抗不能,動彈不得。

明梔也被他惹火了,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抗拒這個獸人的靠近,明明過去幾個月她的易感期都能用藥物去控製,可是被他這麼一勾,已然是有些忍不住了,也用精神力絲與他的對抗,赤紅著眼睛將他扣在懷裏,采取完全的主動權。

她捏了他的下頜,眸底情緒洶湧而浮沉,簡直是要將眼前的人給完全淹沒!

溫司堯突然害怕地打了個寒顫,感受到了頂級alpha的怒火,想要退縮卻已經是遲了,她深深吻住了他,氣息熱烈而讓人無可抗拒。

他覺得自己這次肯定要完了,猩紅的眼尾輕顫著極度複雜地看著她。

他知道,她不會放過自己,也不會溫柔對待他。

……

…………

窗外不知怎地下起了雨來,欺得外麵庭院處的那棵紅豆樹最新長出的嫩綠枝丫幾乎都要被折斷,那枝丫拚命想躲在老的枝丫之下,卻依然是被兜頭兜臉的雨水襲得無處可逃,隻能竭盡全力去迎合,企圖讓那雨水放棄欺負自己。

可是這仍舊沒用,這場雨不知道是憋了多久逮住這個機會才下的,下得聲勢浩大,下得毫無節製,下得冷酷無情,似乎一定要將一切新生出來的事物都摧毀,片甲不留。

臥室裏影子肆意糾纏,貓薄荷味和植物糖果香的信息素互相碰撞,一波激烈過一波,幾乎要將主人身上的精力都消耗殆盡才肯停下來。

在這場激烈的角逐中,溫司堯是首先熬不住的,他身上那套屈辱的裙子早已經是被撕成了碎片,成了一堆爛布被扔在地上,冰藍色的眸子裏蘊滿了淚,如那樹上可憐的嫩芽,麵對暴風驟雨的肆虐根本無處可避。

他摟緊了她的腰,腦袋埋她脖頸處,熱淚流進她的頸窩,有些悲哀地問道:“梔梔……你還記得我嗎?”

明梔失控的理智終於回籠了一絲,她低頭看他,看他哭得眼睛都腫了,拭掉他的眼淚,“哭什麼?”

溫司堯咬住唇側開頭不理會她,覺得自己也實在是丟臉,為什麼要在這種情況下被她看笑話。

“別哭了,我的小嬌花,我忘記誰都不可能忘記你的。”明梔歎口氣,伸手捧住他的臉認真地看著他,“我忘記誰都不可能忘記你啊,我知道你會找過來,所以才扮失憶,不然……我都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見到你。”

“我的傻嬌花,真的傻傻的。”

“梔梔……你……”溫司堯直接呆住。

……

……

“媽媽,爸爸怎麼還不醒來啊?難道我的尾巴攻擊無效了?”

溫司堯再次醒來的時候覺得臉上癢癢的,明梔溫柔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仔仔,讓你爸爸睡久一點兒,昨晚他肯定是累壞了。”

“可是爸爸答應了我要陪我去玩兒的……”

溫司堯聽著他們母子的對話驟然清醒,知道自己剛剛發的不過是一場夢,一場經曆了好幾年才做完的夢。

幾年前和明梔大婚的時候他便已經是做了這樣一場夢,夢中一直沒有結果,直至今天。

夢裏的他患得患失的,幸而他一覺醒來他的梔梔和兒子都在自己身邊。

毛茸茸的豹尾巴直接將他們母子給圈住,雙手也摟住他們的肩膀,無聲歎息,“爸爸睡好了,今天可以和媽媽一起陪仔仔去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