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子衿本來以為自己會對係統非常好奇, 結果居然比不過努爾哈赤。
賺積分搞基建,有n多種兌換神器,隻不過有些東西他不大能看懂, 比如什麼是飛機、高鐵, 什麼又是互聯網。
好在係統內有提供教學視頻, 隻是需要積分兌換罷了。
而積分獲取的方式,貌似也在指引著他, 一步步帶領建州女真走向正軌。
女真文始創於金代,但是逐漸沒落, 未能流傳下來,努爾哈赤便以熟悉的蒙古字製十二字頭, 帶領眾臣重新創立了女真文。
而後開金銀礦,冶鐵造工具, 也會下田事農桑,查看今年的糧食收成, 一切看起來都是穩定和平的,可一切又都是水下的冰山, 表麵的一角。
新任的遼東總兵楊大人,顯然不同於李成梁那般東征西打,朝廷給下來的撥款不少, 他借此機會好好修築了堡壘防線。
西邊有長城易守難攻,蒙古和女真想要打進山海關是難上加難, 那麼不如在寧城-錦州方向, 繼續固守防線。
不求立功,隻求無過。
否則就是步了李大人的老路。
他的明哲保身,似乎在冥冥之中給努爾哈赤開了個門縫,引了一條打開明廷大門, 入主中原的路。
佟子衿也問過群裏的大佬,關於楊紹勳其人,可有相關的資料。
站在她的立場,策反才是頭等大事,畢竟後世都是一家人,不分民族,無論朝代。
但顯然,她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皇太極:楊家滿門忠烈,有明代遼東“楊家將”之稱
皇太極:崇禎十三年鬆山一戰,我記得楊家後人裹傷血戰,最終被我軍斬殺於陣前
青山處處埋忠骨,佟子衿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果兩方開戰,她弟妹楊溱溱是不是也會站在朝廷一邊,兩口子交戰成仇人?
一想起這事,頭部隱隱作痛。
這能有啥辦法呢,因為佟家的私事,讓努爾哈赤不要和朝廷作對,心甘情願放棄所有的努力?
這顯然
不可能的。
要不然,從現在開始,她每天都給楊溱溱洗腦?
嚴格來說,這事挺缺德的。
還是努爾哈赤說得對,官逼民反,不得不反的時候,他們才有了正義的理由。
隻是苦了生活在王朝末年的百姓,要忍受著顛沛流離,炮火連天。
“佟額娘。”布順達福了福身,站在她麵前,神情有幾分猶豫,看起來想有話同她說似的。
佟子衿招呼她到旁邊坐下,關切地問了問衣食住行可有哪方麵不足,這孩子叫她一聲額娘,她便要擔負得起責任。
雖然府上也不會有人故意缺少,怕就怕在,她自己心裏存著委屈。
好在布順達不是斤斤計較的性子,她獨自來正院,為的是另一樁事。
她眉頭緊鎖,十個手指頭攪在一起,不知道該如何將話題引過去,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告狀”行為。
“有什麼事都可以和佟額娘說。”佟子衿摸了摸孩子的頭發,烏黑亮麗的,就是發量有一點稀疏。
打算叫小廚房給她煮碗黑芝麻糊吃吃,或者是做成黑芝麻丸,香甜酥脆,像點心似的。
布順達攥了攥手心,既然感受到佟額娘對她的好,這事便不能不說。
“東果不大對勁,好像是和偏院那個布占泰……”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連頭都低了下去。
她不是多嘴的人,但是隱隱約約有聽說過,布占泰人不行,佟額娘好像不是很喜歡他。
那日裏頭瞧見兩人有說有笑的,她一時不知該幫忙瞞著,還是站出來告知大人。
最後還是請了褚英解答,兩人都覺得,找佟額娘,是最好的主意。
隻不過,她心裏還是帶了點愧疚感。
“真的?”佟子衿倒吸一口涼氣,若不是布順達提起這個人,她都快忘了府上還住了一個潛在的危險分子。
布占泰這個人,腦子如何先不說,一張小臉生得倒是不錯。
同普通北方男人那種五大三粗的氣勢來看,他一看就是小白臉,一雙桃花眼,
讓整體文弱的氣質多添了幾分邪魅。
佟子衿打第一眼就不喜歡他,陣前對著敵軍鬼地磕頭,猛喊爸爸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一看就是個不擇手段的家夥。
也怪她將東果養得單純了些。
“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仔細些問著,布順達卻說不出個中細節來。
畢竟隻是遠遠瞧見過兩回,她並不是當事人。
孩子早戀怎麼辦,打一頓萬一再離家出走,就得不償失了。
人道少女情懷總是詩,都怪她這個當媽的,忘記自己閨女已經到了可以早戀的年紀。
佟子衿糾結半天,還是打算直接同東果說開了這事,免得中間誤會層疊,再害了她自己。
“最近都在忙什麼?”孩子大了以後,來正院寫大字的就換成了兩個弟弟。
東果和褚英姐弟倆,隻是一周檢查一次作業,其餘的都讓他們自覺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