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妖姐姐歉意地彎了彎唇, 卻沒見半點不好意思，對著努爾哈赤繼續火力出擊：“聽說你認了李成梁當幹爹，有沒有這事兒？”
“你把長女嫁給大她11歲的何和禮, 純粹是政治聯姻, 一點感情都沒有是吧？”
“稱汗以後也沒追封發妻, 你心裏根本沒有她？”
話音落地, 男人總算給了反應，他哂笑一聲, 抬腳就走。
佟子衿怔了片刻，沒有追上去阻攔，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這兔妖六個問題問的, 連她都聽不下去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邊有血海深仇呢。
——雖然他們也沒少吃兔肉。
“我們沒有惡意, 但你們似乎有點敵意, 如果這樣的話, 那我有點後悔了。”抱了抱肩膀，她腦袋一歪，有些後悔金手指交出去的太早，馬後炮還有個屁用。
如果這小兔嘰真心為難人, 他們一個兩個也不是吃素的, 等會兒說什麼也得狠狠揪兩下她的兔耳朵，就圖個解氣！
褚英左右看看, 心道額娘那麼能叭叭，辯論賽應該不需要他的支援。
但是阿瑪不一樣，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在這中陌生的地盤, 雖然他是英雄、他形象高大，架不住肉-體凡胎打不過這幫異能人士啊。
不光這邊露出個兔耳朵，那邊還有個狐狸尾巴，嗯，他得去瞧瞧！
他輕蔑地瞥了一眼兔妖，起身去找努爾哈赤。
“你們特殊部門也不過如此，做事做人也不講究個公平公正，看來還是社會主義的書念少了。”
“有沒有服務打分？我要給你差評。”
佟子衿冷著一張臉，越想越氣，她明明就是那個捐贈金手指的大客戶來著，用完就把她丟掉，太不講人性道德了。就算本體是個兔子來著，可成了精就算兄弟姐妹，怎麼能不好好學做人呢！
生氣了，哄不好的那中！
別以為頂著個兔耳朵賣萌就管用，她相當會擺臭臉了，除非給她道歉+補償，再給薅兩把毛茸茸才行。
金手指都上交了，她根本沒有拿回來的機會，但是這些都是次要的，最終目的還是得拿到身份證明，才能毫無後顧之憂地生存下去。
兔妖捋了一把耳朵，神經大條：“請你們配合我的工作。”
方才進會議室之前，有個博學的曆史研究大佬給她塞了一打厚厚的問卷，這都是要問出來的，那人還一個都沒回答就跑了。
“作為國家公民，你有權利服從調查。”她高冷地抬了抬下巴，對上佟子衿也絲毫不弱，大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架勢。
金手指都上交了，隻是問幾個問題而已，小氣吧啦的！
佟子衿雙手環肩，往椅背上重重一靠：“問吧問吧，告訴你一個字算我輸！”
明明一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事，兩個女人莫名就杠了起來。一人認為對方妨礙她公事公辦，另一人則是認為對方故意為難。
“你無情無義無理取鬧。”兔妖姐姐最近在看瓊瑤劇，她冷漠地說出台詞，非常有違和感。
而佟子衿看的是武俠劇：“我二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偏故意為難我們，我非要跟上頭反應，給我個說法不可。”
兩個人吵著，努爾哈赤先回來了。
順著視線看過去，他身邊還跟著個男子，看著瘦削，緊繃的肌肉卻能讓人感覺到他的實力。
這是個狼妖，兩隻瞳孔裏發出幽幽的綠光來。雖然帶著善意，她依然斂了幾分神色，繃緊了唇線抬眸看他。
他是兔妖的上司，來解決爭端的。
“原是鬧了誤會，兩邊是平行空間，他們把另一世界的曆史都改了，扈老那些問題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得，看來是個個明白人。
兔妖懵了懵，紅彤彤的眼珠兒發直，但手上還是順著上司的話茬收起了問卷，也不是問不出結果，她等會去群裏問問皇太極和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