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5日,晚上九點多。
寒冷且陰沉的冷風似要撕裂掉麵部的肌肉。
高軍眯著眼,任由風雪打在臉頰上,嘴巴都凍僵了,這天氣…
再不飛走,就得冷死!
“晚上風雪很大,明天再走吧。”阿納托利頗有點擔心的說。
“沒事,夜晚才更適合我。”高軍帶著手套朝著他們揮了下手,走進了機艙,在後勤人員加班加點中,椅子都被拆掉了,換成了一層層疊的很整齊的火箭筒箱。
要說,蘇聯佬的服務態度就是好。
拉脫維亞那批貨運輸過來的時候,都給你保養好了,裏麵都能清晰看到痕跡。
哪裏像阿三哥,就算你的蜥蜴運送過來,都得夾著屁股。
坐在駕駛室的飛行員身材控製的不錯,不過顯然他有點不爽,對著副駕駛小聲說,“該死的,新公司的第一趟飛行,就這樣?為什麼不來點酒?伏特加沒有,也可以來點啤酒。”
副駕駛也是個耿直的人,他帶著耳麥,手裏拽著個簡陋到不過幾張的公司章程。
這是火種公司連夜整理出來的。
(蘇聯版本)
1、禁止喝酒開飛機!
2、禁止帶寵物上飛機。
3、禁止朝油箱裏撒尿。
…
“這簡直在懷疑我們的職業道德!”飛行員嘟囔了一句,自己什麼逼樣難道他知道嗎?
蘇聯飛行員…腦袋都缺根筋的。
他們看到洞就喜歡鑽,比如著名的空軍大尉瓦倫丁·普裏瓦洛夫表演了一次相當驚人的飛行表演,駕機鑽橋洞。
然後被告上了軍事法庭。
高軍可不想自己手底下的人出現那種拿著民航客機做戰鬥動作的猛人,自己家小業小,但凡安12磕磕碰碰到,都會心疼。
下麵穿著閃光背心的地勤開始引導滑行。
當引導上跑道後,安12開始加速,衝了接近600米,朝著天空衝了上去。
高軍坐在後麵,雙手緊緊的拉住橫杆,顛簸的他差點將飯都給吐出來了,閉著眼,嘴裏默念著,“菩薩保佑,阿門。”
等過了接近七八分鍾後,飛機終於平緩,他臉上的血色也逐漸重新占領高地,眼瞼微微抽搐,接過托尼科夫遞過來的礦泉水,抿了一口。
“老板,這是公司傳真過來的計劃,我們降落在麥地那機場,六個小時後,將會降落。”
高軍瞥了眼上麵附帶著的地圖,用紅線標注著行軍路線,“就按照這來,行了,都休息一下吧,等會下飛機,就沒時間休息了。”
旁邊的新人鮑裏斯他們的話比較少,聽到話都點點頭,應了聲。
高軍則比較緊張的…
除了美軍需要的RPG—7外,其他的都是他準備用來開闊非洲市場的單兵武器,200支AK47、11萬發子彈以及46具RPG,還有部分機槍。
貨不能帶太多,零元購可是適用於任何的行業。
這裏總價值最起碼超過300萬美金。
高軍的感冒還沒好,這閉著眼,沒一會就睡了過去,在夢裏,他做了個很離譜的夢。
多離譜?
這麼說吧,就剩下水了。
再也沒有了。
正當他準備深入時,就忽然從床上掉下來,失重感讓他猛地睜開眼,就聽到外麵傳來刺破耳膜的聲音,旁邊的托尼科夫不見了。
高軍睜著眼,往外看去。
就看到一架F5戰機擦著客機呼嘯而過!
頓時,也就一秒鍾,他那疲倦頓時就沒了,渾身就冒冷汗,對方M39A220毫米機炮就足夠將安12打穿,更不用說上麵的空空導彈了。
雖然是5.60年代的產物,但不得不說,它的性能打一打運輸機足夠的。
高軍緊張的朝著駕駛艙跑去。
就看到托尼克夫正在裏麵,旁邊的副機長不斷的用明碼表示自己是前往麥地那機場的國際紅十字會援助飛機,已經有審批條款的。
“怎麼回事?”
“老板,我們已經進入沙特領空了,這是一架沙特空軍飛機,7分鍾前靠近我們。”托尼科夫看了下時間,很準確的計算了下時間。
“對方有什麼回應嗎?”
“還在呼喊!”副機長也很倉皇。
他們是蘇聯人,但不代表不怕死啊,主要是不相信沙特空軍的技術。
你要是一個把握不準,哦豁!
大家一起升天。
當副機長再次呼叫了兩邊後,那邊終於有了反應,用很流利的英語說,“我是F5戰鬥機飛行員,現接上級命令,護送你們降臨麥地那機場。”
能說話就行。
怕就怕不吭聲,就像是在印度的蜥蜴一樣,沒吭聲,好家夥,輪了吧。
高軍也鬆了口氣,他很想質問一下對方你特麼為什麼剛才不開口?
但想了下,大家現在還在天上飄著呢,別刺激別人,人家手裏有武器的。
跟在F5戰鬥機後麵劃破天際,大約40多分鍾後,也就是淩晨的5點左右,降落麥地那機場。
這個機場不是軍用機場,所以,F5隻是護航到上空,就擦著雲際消失了。
當飛機在跑道上停下來,眾人這提在嗓子眼的不適感才略微放鬆。
“該死的,我覺得那個白癡,絕對忘記開通信頻道了!”飛行員摘掉耳麥,雙眼猩紅,剛才他也覺得好刺激,嘴裏咒罵著,“這種傻*,就應該送到法庭。”
“好了,先生們,我們會抗議的,現在你們可以去休息了,在這會逗留大約三天,你們就留在這,如果有其他變故,到時候會電話通知。”托尼科夫下飛機時,還專門說道。
倆飛行員自無不可。
“千萬要遵循當地法律,如果你們不想被裁員的話,如果違法了被抓,老板可不會保釋你們!”托尼科夫腳步剛走到兩步,就像是想到什麼,轉過頭來對著他們說道。
“他這是不相信我們嗎?”機長嘟囔道,顯得很不爽。
副機長瞥了他一眼,你什麼德行難道還要我說嗎?當初,在軍隊開了飛機,追著大雁群,嚇得塔台的指揮官在無線電裏罵了37句你媽。
但幸虧沒空中解體,但下飛機的時候,就被按在地上了,你的答複是什麼?
“我在驅趕他們!”
你用戰鬥機驅趕大雁群?
理所當然的被開除了,後來被塔林公司招進來,才穩重許多。
骨子裏就不是什麼“乖巧”的人。
高軍醒著鼻涕,從飛機上下來時,一眼就看到了拉貝,對方正靠在一輛吉普車上,朝著他揮手,嘴裏還叼著根煙。
“好久不見,夥計!”兩個人重重擁抱一下。
他們之間有深厚的有益。
“你好像胖了。”高軍笑著說,“看來你的生活過的不錯。”
拉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上的肉也多了不少,豎起兩根手指,“我娶了兩個老婆,最近有點懈怠了。”
“適當的放鬆是對生活的讚美,賺錢就是為了更好的享受,可不是放在銀行裏,成為標本的。”高軍說。
拉貝聽到這話感同身受的點頭,給高軍遞過去根煙,下巴微抬,看著從機艙裏被抬出來的貨箱,“誰的貨?”
“美軍的。”高軍把煙點燃,吐了口氣,這身體精神許多。
“可以啊,你美國佬的生意都接到了?”拉貝詫異的說。
“靠別人關係的,要不然我這個身份,就美國人那歧視的嚴重性,你覺得他們會將生意交給我?如果可以,他們寧肯交給印第安人,也不願意交給亞裔。”高軍攤開手。
這話到是真的。
當時去五角大樓的時候,看看遍地的白人就知道,一個黃種人能拿到這訂單時,令人多麼詫異。
要不是愛德華的背景背書,也可以說高軍的價格實在太低了,就讓美國佬都拋棄了歧視。
畢竟,美金真的能改變膚色。
黑人如果有錢,他就叫《綠皮書》,或者說,種族自由的先驅。
白人在一定程度上,還是有優先權的。
“這筆生意不錯?”
高軍這隻是笑笑,換了個支撐腳,靠在吉普車上,他這樣能夠放鬆點,“總共才1600具的火箭筒,炮彈都不需要,沒多少錢,我這飛機油費都要不少。”
說到飛機,拉貝再次感慨。
“每次見到你,你總能給我帶來驚喜。”
“我隻是運氣好。”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運氣,尤裏,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這句話高軍倒是不反駁。
如果沒實力,運氣也不會降臨到你的身上。
“幫我送到目的地,你要錢,還是要武器?”
“最近邊境上不太安寧,伊拉克人最近很活躍,我上個月跟他們幾支部隊發生衝突,打死了超過60人,107火箭炮很不錯,我想要再進一些。”
“看樣子你的爾德·費圖爾部落發展不錯。”高軍看了他一眼,拉貝的野心他都感覺到了,整個魯卜哈利沙漠已經沒有能夠跟他發生衝突的部落了。
107火箭炮的齊射,隻要不遇到政府軍……
就算遇到沙特軍隊圍剿,也能跑得了!
“但很抱歉,拉貝,那是中國貨,我這裏沒有,不過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讓人去阿富汗采購一些,你知道,我在那邊有生意。”
魯恩還在那地方吃黃沙呢。
“當然,莪簡直愛死他們了。”拉貝說。
“OK,等收到了我聯係你。”高軍兩腮一縮,正在車抽煙,將最後半截吸幹淨,丟在地上,“這次我也不讓你吃虧。”
他說著指向了安12,“裏麵有兩挺NSV重機槍,全送給你了,我看你這還有幾輛皮卡車,我免費幫你改造,在車後麵固定住重機槍怎麼樣?你知道皮卡戰爭嗎?”
拉貝眼睛一亮,“當然!我可是留學的時候,最在意的就是戰爭的指揮藝術,我也聽說過哈桑·賈姆斯。”
喜歡戰爭的美術生。
高軍一口老槽不知道該不該吐出來。
不過,所幸你沒落選。
拉貝口中說的哈桑·賈姆斯其實就是個“乍得”名將,如果不知道這個國家,請自行百度。
在卡大佐入侵乍得時,法國援助了後者400輛的豐田皮卡,哈桑·賈姆斯率領3000人對法達的利比亞駐軍發動突然襲擊。在當地的利比亞駐軍約有1200人,裝備有105輛T-55坦克,51輛BMP-1步兵戰車,另外還有400人的仆從軍。
皮卡車上安裝了“米蘭”反坦克導彈。
這一戰,應該是有“記載”的皮卡戰爭第一戰,將,此戰賈姆斯僅損失士兵18名、3輛皮卡的代價,擊敗了利比亞守軍。消滅了利比亞士兵784名、92輛T-55、33輛BMP-1,另繳獲了13輛T-55、18輛BMP-1以及6架意大利產的戰機,還俘虜了81名利比亞士兵。從此豐田皮卡一戰成名。其中最受歡迎的皮卡車型就是豐田的“海拉克斯”,它沒有美式皮卡車那樣的巨型身材,體積適中、駕駛靈活且皮實好用。
富人有富人的戰爭,窮人有窮人的玩法。
高軍早就想要搞這個改造皮卡生意了,要不然帶後勤部門的人過來幹什麼?
就是打算去非洲看看,能不能接點生意。
先是考察市場,然後再找合作廠商,訂購皮卡車,豐田價格不便宜,但中興汽車的皮卡完全可以考慮,用RMB,價格比豐田便宜一大半!
還有什麼長城。
當然,這些都得是後話。
“在沙漠裏,更適合皮卡的機動性,反而是坦克的履帶遇到了地雷這些,直接報廢後,也就成了靶子,如果你有這個想法,我就免費給你改造,算是這次的費用怎麼樣,一切的零部件和武器都我提供。”
主要…高軍想讓後勤部門先練練手,熟悉一下。
這幫人,高軍也是給了出勤補貼的,告訴他們比較危險,如果死了有補助,但也不多,平均就一個人170萬盧布,可要是報名,優先提拔!
而且,薪水每天多1400盧布,也就是20美金。
資本家就不應該畫大餅,而是直接給大餅,有的是嘴巴願意靠過來吃掉。
拉貝想了下,握著手,“成交!”
高軍舉起手將托尼科夫叫過來,交代了一番,後者看了看拉貝,對方還朝著他溫和的笑了笑。
“這裏能聯係到汽修廠嗎?你知道的,改造需要場地。”高軍回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