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駕駛和開車的司機都直接懟死了。
對的,把自己給撞死了。
就坐在後麵的部落武裝人員受了點輕傷,被人抬下來的時候,捂著胸口,一臉疼痛,“我們發現了敵軍!”
這消息讓周圍的沙特士兵一陣慌亂。
“快…快跑吧!”少校剛好穿著衣服出來,顯得很狼狽,頭盔都帶歪了,恰好聽到這消息的他,急匆匆的就說,驚懼的要跑路。
“對方是誰?有多少人?”托尼科夫問。
這原本簡單的問題,誰知道對方愣是回答不出來,懵了下,搖頭,“我們就看到人,然後費薩爾就開車回來了,沒…沒看清楚。”
操!
這是見到人就跑路啊。
高軍和拉貝看了眼都覺得無語,前者剛站直身體,就看到天空一亮,就看到一枚照明彈在半空中,將這一片地區照的很亮。
“趴下!”鮑裏斯吼了聲,按住老板的腦袋就將他縮在一輛運輸車後麵,這話音剛說完,就看到子彈從側麵飛了過來,許多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人,直接被打倒在地。
子彈打在車輛上,發出彭彭彭的聲音。
“襲擊!襲擊!襲擊!”那少校驚恐的吼道,看他半邊身體,明顯中彈了,捂著肩膀,有鮮血從手指縫隙中流出來。
一點都沒有身為指揮官的覺悟,這時候不應該站起來指揮戰鬥嗎?
頭頭都這幅吊樣,更不用說其他士兵了,他們將手裏精銳的武器隨處一丟,然後…轉頭就跑了!
高軍看的直上火,但比起他們,拉貝的部落武裝就比較好了,最起碼他們是真的敢反抗,而且訓練的也不錯,最起碼知道找掩體,進行反擊。
托尼科夫他們更有經驗,先看看人員人數,躲起來用望遠鏡觀察。
“大約有30餘人,像是伊拉克部隊的小隊,沒發現重武器。”
“現在你負責戰鬥,托尼!你是指揮官!”高軍說道,他又不懂指揮戰鬥,瞎指揮是要死人。
托尼科夫接過指揮棒,他將鮑裏斯等人分散開去協調部落武裝人員,沙特軍隊直接放棄了,因為一眼望過去,他們人都跑不見了。
甚至還出現個搞笑的一幕。
那裝甲車往後倒的時候,竟然撞到了跑路的戰友,硬生生從他身上壓過去的,駕駛員在手忙腳亂中衝下了公路,然後輪胎…特麼的陷進去了!
就能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
但也有個好處,那就是…這剛好陷在中間,將車隊和對方給隔絕掉了,子彈大部分就傾斜到裝甲車的身上。
興許是伊拉克人也覺得這比較麻煩,直接給他來了一炮!
就聽到一聲呼嘯的聲音,然後…
天空一片火熱!
巨大的衝擊力以及碎片將躲閃不及的人給掃到一變,那少校也不知道是不是倒黴催的,一塊鐵板竟硬生生將他的半個腦袋給銷掉了!
這…
慘叫聲都戛然而止。
“拿RPG轟死他們!”高軍躺在地上,這樣能減少受力麵積。(冷知識:真的發生槍戰,記住將自己縮起來躲在掩體後麵,如果空白地,那就跑S形,但基本沒用,隻是死的時候,跟上帝說,我努力過。)
鮑裏斯抱著挺輕機槍,對著不斷靠近的伊拉克人掃射,聽到這話,爬起來,用槍托將門鎖給逆時針砸了下,跟在旁邊的葉甫根尼,爬上車,撬開裏麵的箱子,從裏麵拿出RPG,丟了出來。
雖然美軍沒買炮彈,但高軍自身攜帶了。
另一名“新人”安德裏側重找了個位置,等旁人幫忙安上炮彈,打開瞄準,隻要朝著人多的地方發射就行了。
“讓開!”他吼了聲,扣動發射。
因為噴射動力武器需向後方噴射的大量燃氣瞬間就點燃了一具屍體,刹那間,就著了。
就連旁邊的吉普車都被熏黑了。
所以,千萬不要在發射的時候,站在後麵!
安德裏這枚剛發射,旁邊的葉甫根尼也扛著火箭筒緊追其後,一般這種發射的都是PG-7B破甲彈,當然沒有加裝串聯戰鬥部,要不然價格太貴,普通的遊擊隊根本用不起。
而且打有反應裝甲的十分吃虧。
曾經就發生過,英軍一輛挑戰者2坦克在被RPG7擊中70多發的情況下安全脫離,所以,電視中常見的那種打坦克、裝甲車一打一個準的,也得看裝備和運氣。
打不爆,就尷尬了。
不過,打車不行,但打人可以呀,隻要“腦袋”有個觸碰點,它就能爆炸,碎片瞬間就能襲擊到一群人。
現代戰爭中,子彈當然是第一殺傷力,其次就是各類火炮,他們能夠將人震死或者碎片將人“割死!”(我就見過一倒黴的,前麵有很多人,愣是沒事,手榴彈碎片穿過人群,穿透其腹部,造成重傷!)。
葉甫根尼將發射筒丟給旁邊的部落武裝,再從他們手裏換來安裝好的RPG,再來一發!
這裏什麼都沒有,就是特麼的軍火多。
一分鍾,兩個人愣是發射了10發炮彈,炸的對麵是暈頭轉向的,伊拉克人也沒有重武器,僵持了半個多小時後,對方就跑了。
戰事不利,誰還硬撐?
見敵人跑了,部落武裝人員以及少量還在反抗的沙特軍人一下就士氣來了。
我就喜歡打順風局,還有人呼喊著,要衝上去,想要活捉他們。
“不準追擊!”拉貝等人在戰場上大聲喊,才將那些上頭的士兵給攔住,免得對方殺個回馬槍。
“這夥人就像是一夥小分隊,好像專門滲透過來的,如果有重火力,興許我們現在就真的完蛋了。”托尼科夫在旁邊說。
高軍目光看了眼四周,慘不忍睹!
地上最起碼超過30具屍體,大部分都是沙特士兵,就連少校都死了。
“尤裏,政府軍就剩下7個人了!”拉貝走過來,麵色也同樣難堪,臉頰抽搐著,他都不好意思說。
“7個人?!”
高軍瞪大眼,他知道結果很難看,但也不至於這麼難看吧?
你丫的是現代化軍隊啊。
當初,意大利人被埃塞俄比亞人用刀砍死的時候,也沒你們這麼狼狽啊。
拉貝點頭,“有大部分人失蹤了。”
“該死的!”高軍有點頭疼,你這人都死完了,武器交給誰呢?跟誰對接呢?
“我剛才在一輛運輸車上看到了大約30箱的武器,裏麵是法瑪斯自動步槍,法國貨,巴林的市場價在700美金~900美金一把。”拉貝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高軍抬起頭看著他,在黑暗裏,都能看到他那因為貪婪在閃爍的眼神。
“這裏一共有10輛車,價值接近百萬美金!”
“你想要搶他們的武器嗎?”高軍冷不丁的問,“這些都是軍方指定的武器,夥計,你不想被他們追殺吧,而且,這裏,可不單單隻有我們兩個人。”
“我保證我的人不會說出去。”拉貝趕忙說,他也以為高軍動心了,打著包票。
但這話高軍完全就是不相信。
如果發誓有用,那要謊言幹什麼?
“伊拉克人襲擊了這裏,造成了政府軍的全軍覆沒…這裏死了30個人,再死7個人也沒事。”
拉貝的話就像是地獄來的魔鬼,在闡述著靈魂的可口,但他卻是對美金的渴望。
高軍眼角一直抽搐,按照對方,雙眼死死的定時這對方,“拉貝!我是軍火商,不是亡命之徒,好吧,我偶爾可以客串一下,但我不能去主動挑釁一個主權國家。”
尤其那個國家還十分有錢。
高軍有道德底線嗎?當然有,他從來不會欺負比自己強大的,別看今天政府軍表現的很差,但人家真的有錢,光是這幾輛車裏的武器就保守100萬美金。
他不動心是不可能的,轉手一賣,就到手一大筆錢,但有些東西是不能碰的,碰了就必須死。
就像CIA的卡馬雷納,被墨西哥毒販給殺害了,為此,情報部門還專門進行了複仇,看起來是為了自己員工進行報複。
但隨著負責人貝雷列斯的調查,他發現…
或許是自己人殺了自己人,因為,卡馬雷納發現了CIA跟毒梟或許存在著交易!
當然此事是陰謀論,可真相誰知道?
自己人碰了不該碰的東西都得死,何況高軍隻是個普通的軍火商。
千萬別覺得美國佬比別人更罪惡。
犯罪和邪惡,在任何國家都一樣的醜陋,隻是他的手段不同罷了!
高軍還不想被全球通緝。
“聽我說,拉貝,如果你不想被空襲,或者像你侄子一樣溺死在沙漠裏,你就聽我的,千萬千萬不要過分貪婪!”他很慎重的對他說。
興許是高軍那堅定的表情讓拉貝也知道,就算自己動手,對方也會攔著自己的,他深吸口氣,按了下對方手腕,很勉強的笑著,“放心,尤裏,我不會犯錯的。”
“利益需要欲望,但欲望中不應該隻有利益。”高軍鬆開手說。
一場欲望和利益帶來的危機被高軍給按了下來。
他還讓人將屍體放進運輸車裏,一個都不能留下,你以為他願意拉屍?當然不是!
而是等著向摩爾賽表功呢。
如果對方是一條大腿,那為什麼不抱?
高軍也希望自己的人脈擴展更好,偶爾的諂媚也隻是因為生活需要。
如果有一個富婆包養你,人家60多歲了,但很有錢,你是要尊嚴還是要錢?
那老太婆…不,那叫寶貝!
等打掃完戰場後,重新上路時,已經天亮了,除了被炸毀丟棄的裝甲車和一灘灘的血跡外,其他能帶走的都帶走了。
聞到血腥味,早就在旁邊安耐不住的動物們看著車隊離開,才衝了出來,淩晨的槍聲和炮聲嚇得它們都縮了起來。
現在一出來,先是對其他動物進行廝殺。
一時間…
那個戰場,又發生了一場戰爭。
此時,高軍跟托尼科夫坐在後麵一輛吉普車上,他給摩爾賽打了通電話,不方便讓拉貝聽,最重要,對方現在心情很鬱悶顯然,也許,也不是很想見自己。
因為,他部落陣亡了8個人,高軍可不管他們的死亡,這些都得拉貝自己來承擔,這是之前說好的,這對於經曆過幾次戰鬥的部落來說,也是損失慘重。
缺少男人,可就缺少了延續,當然反之,女人也一樣。(別打拳,雖然我沒女讀者,但你們能不能騙我一下,讓我感覺我自己有女孩子看的。)
當摩爾賽聽說車隊發生襲擊,政府軍少校陣亡,隻剩下7人,其他人也有失蹤後,就一怔。
“我對這件事很慚愧,伊拉克人來的太凶猛了,我們就算進行了有效的反擊後,打退了他們,也是損失慘重。”高軍很真誠的說,“但請你放心,我會保證將武器送到基地,不過我想需要有人對接一下。”
這話是經過潤色的。
你肯定不能說人家跑了,這要不然多丟臉?
聰明人肯定能聽出來失蹤是什麼意思。
摩爾賽就是這樣的人。
大規模戰爭有可能發生失蹤,這無可厚非,但你這種小規模戰鬥,還有失蹤高達“20”餘人,這肯定就是逃兵唄。
自己人什麼尿性,他還不清楚嗎?
摩爾賽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沉悶了半響,高軍聽到對麵的呼吸聲從紊亂到沉穩,略微鬆口氣,這證明對方冷靜了下來。
“非常感謝你,尤裏,你是個很棒的合作夥伴,到時候到美軍基地我會安排人,還有…”
摩爾賽停頓了下,“如果可以,請給與他們最後的體麵。”
高軍一下就明白了,“你放心,我會跟記者說,他們英勇戰鬥的事跡,強烈抗議伊拉克人挑起的戰爭!”
瞅瞅…
這就叫政治覺悟。
摩爾賽很滿意,表示不會虧待高軍的,然後就急匆匆的去善後了。
發生了這件事,總得“美化”一下。
高軍呼出口氣,將手機放下,打開窗戶,伸出腦袋,朝著外麵醒了下鼻涕,然後把手在外麵車門上一擦。
隻要手不黏糊就行。
“來瓶RedBull。”高軍對著副駕駛的鮑裏斯說,對方從飾板裏掏出一瓶遞給他。
提提神。
別睡了,再睡,心髒受不了。
…
。您提供大神江山挽歌的我的軍火商人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