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吞吞吐吐,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本王妃問你,為何不回答?”淩肖肖突然臉色一沉,厲聲嗬斥,“你的主子,就是這麼指使你的?”
“不敢不敢,是奴婢的錯。”那婆子嚇得趕緊跪下。
若被主子知道,自己在攝政王妃麵前,給他們戴上了這樣的帽子,她還能有好?
淩肖肖冷眼看著此刻不停磕頭的老婦:一個粗使婆子而已,也敢欺負到溫碧芸頭上?看來那渣男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
“我明白了。”淩肖肖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們府上是不是窮的沒錢請下人了?長輩癱瘓了隻能兒媳婦來照顧了?”
老婆子嚇得渾身哆嗦:她什麼時候說過老夫人癱瘓了?攝政王妃也太能扯了吧?
“嘖嘖嘖,我看這才是真相吧?”
淩肖肖起身,圍著老婆子走了一圈,不停的發出惋惜的嘖嘖聲:“來請你們的少奶奶,卻讓你一個粗使婆子過來,內院的下人都被賣了還錢了吧?”
“不是這樣的,王妃明鑒。”促使婆子隻能不停磕頭。
“也是,你一個又老又醜又粗俗不堪,還不懂得尊重主子的下人,估計倒貼也沒人要的。”淩肖肖嫌棄的搖搖頭。
老婆子氣的咬牙,卻不敢跟淩肖肖做對,隻能磕頭:“王妃,是老奴嘴笨,讓王妃誤會了。”
“是嗎?那你說說,你到這裏來,是幹嘛來著?”
“我是來請我們少奶奶回家的。”
“你是你們少奶奶院子裏的人嗎?”
婆子停頓了幾秒:“不是。”
“那你是哪裏的?你們老夫人院子裏的?我說你們老夫人也太寒磣了吧?居然用你這樣的放眼皮子底下?她就不怕看了做噩夢?”
婆子覺得不能再讓淩肖肖說下去了,太紮心了。
“老奴是外院看門的。”婆子趕緊道。
“你一個外院看門的,見到少奶奶也不跪的?”淩肖肖冷笑一聲,“還是覺得,我們攝政王府太low,配不上你的行禮?”
“王妃饒命啊!”嚇得再次磕頭。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啊?傳出去府裏的主子肯定會把她亂棍打死的。
淩肖肖也不想跟一個狗腿子多說:“行了,回去吧。跟你家裏那個殘疾的主子說,她若是想吃飯,讓她兒子喂去,兒子是她奶大的,兒媳婦可沒喝過她一口奶。”
老婆子急的眼淚都出來了:“王妃,是老奴的錯。老夫人讓老奴來請少奶奶回去,是怕她在這裏影響了您的生活。”
來之前少爺說的清清楚楚,務必把少奶奶帶回去。
少奶奶平時在府裏一點都沒有存在感的,一直都很聽少爺和老夫人他們的話。
老婆子本以為這趟活兒會很輕鬆的,沒想到遇見了淩肖肖這個硬茬。
想到老夫人陰沉狠辣的性子,老婆子身子顫抖了一下。
“我們少爺和老夫人一晚上沒見少夫人,都想念的很,特地讓老奴一大早過來接少夫人回家。”
老奴終於擺出了作為奴婢該有的態度,在溫碧芸麵前低眉垂眼,恭恭敬敬。
淩肖肖啪的一聲,將一個杯子砸在老婆子腳下:“我的話,也敢不聽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