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出醫院大廳的路上,陳夏拿出來了把銀行卡刷爆的勁頭,在腦子裏計劃著要給小狼購置的東西。
她突然開始敗家起來,敗家且不自知。
但是爺樂意!她下了狠心,大有千金散盡還複來的狠勁。
陳夏惡狠狠的想著,與自己的錢包做著搏鬥。完全沒發現周圍人正用怪異的眼光看著她們。
臨近下午,醫院的人多了起來,匆匆忙忙,出現在這裏的獸人也大多都是價格昂貴的純種伴侶犬,嬌小可愛,或麵容嬌好,毛發修剪的整齊美觀,脖子上戴的項圈也精美的緊,裝飾作用遠遠大於實用性。
而小狼的略有些野蠻生長的頭發和身上的帶著斑斑血跡的繃帶就顯得十分格格不入了,同樣引人注目的還有他直立的、密布著黃黑絨毛的三角耳朵。
那是與眾不同的聳立的狼耳,上麵還有著深黑的毫毛聳立。
路過的泰迪獸人散漫的看了小狼一眼,帶著幾絲不屑。
而後者抬頭撇了泰迪一眼,隻一眼,泰迪就低叫著鑽到了主人的身後。
那是一個陰鷙到扭曲的眼神,他微微呲牙,泰迪第一次覺得覺得自己挑釁完後,下一秒就被撕碎的可能性,真的存在。
小狼心情很不爽,他一直在想自己被拋棄的可能性多大,關心則亂,他心裏堵得慌。
想著想著就對上了泰迪的挑釁又帶著優越感的眼神。
煩躁一瞬間就衝進了腹腔,他想撲上去,把這東西按在地上,撕開他的血管,看著他的血汩汩流出。
陳夏也聽到了響動,她好奇的望了望不遠處泰迪,又看了看小狼,皺著眉頭想了半天。
小狼沒來由的緊張,他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恢複到從前的麵無表情,不想自己的表現被陳夏發覺。
陳夏想了很久,久到小狼坐立不安,她終於像是懂了什麼似的恍然大悟。
"他可能是。。被踩到尾巴了?"
"……"
小憨包就是小憨包,也不知道這單純的小家夥以後會便宜誰。小狼歎了口氣,他突然覺得陳夏這樣呆呆的也很好,至少會讓自己過的開心。
想到這,他又自嘲起來,心說怎麼開始幫人家料理以後的事情了,那時候自己在哪都不一定,哪輪得到自己操心。
接下來在商場的情況是小狼的一生之痛,他從來沒在一天試過如此多的衣服,從在家裏穿的睡衣到出門的西裝,陳夏一件不落的買給他。
忽略了小狼謹慎的表示衣服已經足夠了和自己可以拎東西的建議,陳夏提著大包小裹,又給小狼買了好幾雙運動鞋,有單鞋,當然也有用於過冬的加厚款。
一隻手要提東西另一隻手要騰出來攥著小狼,陳夏的左手已經沁出好多汗,掌心已經被袋子勒出來了紅印
破產流養小狼,疲倦且樂此不疲。
更衣裏,小狼看著鏡子前的穿著格子襯衫和休閑褲的自己,他疑惑了很久。
伸出手去觸摸,他想確認那的確是自己在鏡中的倒影,鏡中的人身材頎長挺拔,他歪著頭,打量著自己,眼中滿是疑惑與好奇。
這樣一塵不染的樣子,他還是自己嗎?
這個樣子,陳夏會喜歡嗎?
如果她喜歡他的樣子,如果他算得上清秀的容貌能夠得到她一絲青睞…
小狼觸摸著鏡中自己的臉頰,微涼的觸感傳回指尖,小狼微微戰栗,一縷不好的心思潛滋暗長,不可抑製的爬入他的腦海。
下一秒他搖了搖頭,狠狠的把這肮髒的念頭從腦子裏甩開。
自己是不配去愛,或被愛的。
無暇的天使不沾染泥塵。
"夏夏……"他看著自己的手,呢喃出聲,聲線很低,低不可聞。
手上還有女孩攥著自己的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