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廣西的靖江王也做過監國,然後好像江西也有郡王做過監國,蘇常一帶似乎確實有個義陽王監國過。
不過他們在蘇鬆一帶舉兵,很快就失敗了,所以到底有沒有正式監國過,也不是很明確。
雖然朱以海也能大致猜到這義陽王現在號稱二十萬兵,還沒鬧起半點水花來的主要原因來,看看他手下這些總兵官,再看看如今這南下陳梧、黃斌卿等,都是一群逃兵。
逃跑倒是一個比一個快,蘇鬆這種江南要地,清軍既然占領了,就不會輕易給他們機會翻盤,尤其是那都是長江三角洲一馬平川的地方,無險可守。
沒有點堅決的意誌,肯定成不了事。
沈宸荃似乎有些興奮。
“想不到三吳之地,還有如此多朝廷兵馬,昨晚倒是誤打了自家人了。”
朱以海不屑的冷笑了兩聲,“就陳梧這等亂兵逃將,指望什麼?”
“殿下,是不是派人去找王之仁張名振兩位將軍,讓他們暫且收兵,自家人不打自家人啊,這個時候,更應當聯手抗虜,豈能內訌?”
朱以海對沈宸荃的天真不太滿意,但也能明白他的想法,畢竟現在韃虜勢大。
可他不會相信陳梧等這些人,也不會相信義陽王他們,因為曆史早證明他們是扶不起來的。
義陽王封的水陸官義招討總兵官黃斌卿是何等人?
曆史上這家夥對清軍不是逃就是龜縮舟山,但是卻好幾次出手突襲和吞並抗清的明軍人馬,比如王朝先、王之仁、張國柱、沈廷揚、荊本澈等都被他襲殺兼並人馬,搶奪船舶物資。
還曾在魯王危機時,兩拒其撤退舟山。
這種人算人?
史書評價,黃斌卿怯於大敵,而勇於害其類。
而眼前這個陳梧,從嘉興跑來寧波,就算他是來當總督的,起碼也得有個朝廷總督的樣,一來就縱兵搶掠,殘害百姓,這算個屁的官軍?
指望這群人光複天下,中興大明,你還不如指望張獻忠的西營和李自成的順軍呢。
人家曆史上張獻忠餘部的西營和李自成餘部的忠貞營,確實堅持抗清了幾十年,不比這些所謂總兵們強?
隻是此時朱以海也確實得考慮一個問題,就是不管怎麼說,他們既然打起了監國旗號,那他們也算是一個朝廷,這個時候若是內鬥,那就會被視為正統之爭。
“義陽王崇明監國之事,暫時還沒弄清楚,孤會派使者前往聯絡,一探究竟,若是真的是太祖子孫領導抗清,孤高興不及。
到時究竟是奉誰為正統,或是各據吳越聯手抗虜,將來恢複南京,共拜孝陵,這都是後話。”
他緩了緩,對沈宸荃道,“但是眼下,孤不管陳梧這個什麼浙閩總督的真假,孤隻看到他殘害百姓荼毒地方,所以絕不能坐視不管,更不能容忍。”
“孤堅決要先打掉陳梧再說,此人若是昨日孤派人聯絡時,便主動實情相告,又能節製部下,一切好說,現在弄到這境地,孤絕不容他!”
吳越二字一出,其實已經表明朱以海態度,不管義陽王是真是假,反正他都不可能放棄自己監國身份。
最壞的局麵,也不過是吳越互不相犯,聯手抗虜,將來先複南京者王。
浙江自古分為兩浙,以錢塘江為界,江左也稱浙東,江右也稱浙西,而浙東以山地為主,古為越地,江右是嘉湖杭平原為主,古屬吳地,與吳鬆地區文化更接近。
浙江八府,浙西是杭嘉湖三府,而浙東則除了寧紹台,還有溫處、金衢嚴八府。
朱以海叫來幾名親兵,寫了幾封信,分別送去給王之仁、張名振,以及留守後方的王鳴謙、王相、錢肅樂等人。
“告訴王總督和張總鎮,不管陳梧自稱什麼身份,孤都要他們按計劃將此賊拿下,盡快恢複浙東安寧。”
“讓王鳴謙參將和錢侍郎小心提防王朝先和黃斌卿,這二人故意對我們隱瞞消息,必然是心懷不軌,別有用意,當心他們趁虛而入。”
“若他們敢領兵來犯,盡管痛擊!”
“殿下,國難之際,不如對武將多些容忍?相忍為國。”沈宸荃勸說
朱以海搖頭,毫不猶豫的回複,“越是國家微弱之時,越不能容忍這些國賊,孤不管什麼文臣還是武將又或是士紳、百姓,敢舉刀向著我大明百姓,孤都會先拿他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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