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林先生?”
林楓才走出公司,就有一個滿頭銀發,眼神銳利如刀的老人,快步來到他麵前,不冷不熱的問。
見林楓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老人又補充道:“我是崇飛虎的二叔崇德忠。”
“我替飛虎來接你。”
林楓還是沒有吭聲。
“就你這單薄的身板,也能登台打擂?”
“我對你的實力,表示質疑。”
崇德忠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林楓,嘴角上揚,麵露譏諷,“此次擂台賽,事關飛虎集團的存亡。”
“說句實話,我並不看好你。”
“我不能把寶全部押在你身上。”
“我還準備了另一套方案……”
這一次,崇德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楓打斷,“隨便你。”
“你——”
崇德忠氣得吹胡子瞪眼。
有種重重一拳揮出,卻打在了棉花團上的無力感。
“這是飛虎托我轉交給你的。”
上車後,崇德忠打開一個錦盒,從中取出一張鷹臉狀的銀質麵具,遞給林楓,譏諷道,“真不知道你在搞什麼名堂,打個擂台,還要戴上麵具。”
“你是不是做過什麼虧心事,怕被人認出?”
“所以才要遮住臉。”
林楓依舊一言不發。
現在就打崇德忠的臉,不夠爽。
他要以擂台上的戰績,把崇德忠的臉,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而且。
還得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隻有這樣,才能讓崇德忠為嘴賤付出代價。
自己才能一吐胸中的怨氣。
林楓越是不啃聲,崇德忠卻越發認定:
林楓心虛。
沒實力打贏擂台賽。
他對林楓的譏諷,就更加肆無忌憚,出言不遜。
“也不知道你給飛虎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令得他對你信心十足。”
“幸虧我還沒老眼昏花,有我挺身而出,主持大局,不然飛虎集團……危矣……”
崇德忠口水橫飛,越說越激憤。
不經意間瞟了一眼林楓,卻見林楓已然進入夢鄉。
崇德忠,“……”
氣得咬牙切齒,為之語塞。
恨不得一腳把林楓從房車裏踹出去……
……
坐在輪椅上的杜騰空,老眼通紅的望著緩步走進小院的師弟霍真。
年過四十的霍真,寸頭、方麵、大耳,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目光深邃如海。
一米九高的身高,再加上常年習武不輟,更是令得他魁梧壯碩的身形,有如出籠的猛虎,氣場十足。
“師弟,你總算來找我了。”
杜騰空滿臉欣慰。
“我這次下山入世,不僅是因為你打電話給我,叫我回來,替兩個孩子報仇。”
霍真一開口,就直奔主題,“更是為了還寒鴉道人一個人情,替他打一場擂台賽。”
“今晚打完擂,我明天就找林楓。”
“此人不死,兩個孩子的在天之靈,必將不得安息。”
“不殺此人,我愧為人父!”
霍真的每句話裏,都飽含著對林楓的恨意。
“老韓曾勸我息事寧人……”
杜騰空將上次與韓啟鳳會麵時,韓啟鳳勸他的那番話,一字不漏的轉告給霍真。
霍真默不作聲的聽著。
直到杜騰空說完,才沉聲問,“那你覺得我該不該息事寧人?”
杜騰空一臉苦澀的搖了搖頭。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