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件事幹嘛?”
半晌後,許旌洋才試探性的問。
“你隻需要告訴我,關於林家覆滅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並且,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許妃歌語氣中的強勢,壓製得許旌洋連氣都喘不過來,支支吾吾的應道,“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問我……”
許旌洋跳了起來,轉身要跑時,又聽到許妃歌的冷哼聲,“要是讓我查到,你瞞而不報,那我一定要以家法處置你。”
“……”
許旌洋張了張嘴,卻是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隻有無盡委屈的渾濁老淚,在眼眶中打轉。
“看在父女一場的情分上,我給你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回憶。”
“二十四小時之後,可就別怨我不念父女之情了。”
許妃歌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刺在許旌洋的要害之處,疼得許旌洋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父女?”
“你我是父女嗎?”
許旌洋回頭望著許妃歌所在的小樓,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問,“說出‘父女’這兩個字,你不覺得惡心?”
“你要是還念父女之情的話,就交出家主令,離開這個家,離開星海,永遠別回來……”
這一次!
許旌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妃歌的怒斥聲打斷,“要不是因為許家男兒全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廢物的話,又怎麼可能輪得到我這個女流之輩撐起家業?”
“五年前,許家腹背受敵,四麵楚歌之際,你怎麼不叫我交出家主令?”
“生而為人,還是要點臉的好……”
許旌洋一張老臉脹得通紅,許妃歌話未說完,他就捂著耳朵,一陣風似的跑遠了。
“唉……”
許妃歌哀其不幸,恨其不爭的長長歎息聲,從樓內傳出。
而此時的林楓,已在陸萱的陪同下,數裏之外,掩映在青山綠水間的北山村。
自從前天把陸萱帶回家後,他就覺得,陸萱的出現,太過蹊蹺,像是刻意安排的。
昨夜。
他之所以答應陸萱的請求,陪陸萱回老家,不僅是因為他不想看到陸萱失望的眼神。
更因為,他也想通過今日的北山村之行,順帶調查一下陸萱的出身來曆。
才到村口,陸萱就一臉歉意的小聲說,村裏的路太窄了,隻能把車停在村口,下車步行進村。
林楓望了一眼村中小路,確實如陸萱所言,村路最寬處,也不過一米左右,車輛根本無法通過。
兩人剛下車。
就看到十幾個衣著光鮮靚麗的青年男女,簇擁著一個又高又胖,滿臉褶子的男青年,大搖大擺的從村子裏走了出來。
通過這些青年的衣著裝飾,林楓能夠斷定,這群青年並不是北山村的人。
再加上七八個男青年都背著獵槍,提著網兜、籠子,林楓就越發確定,這群人是來北山村打獵消遣的城裏人。
林楓微微蹙眉。
為首的男青年,讓他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喲嗬,居然能在這窮山僻壤的鬼地方,見到這麼水靈清純的美少女。”
“雄哥,您這運氣不錯嘛。”
“槍打野獸,炮打美女。”
“雄哥要不我現在就把小美女抓來獻給您享用?”
“您享用完,可別忘了分杯羹給兄弟我……”
前呼後擁在男青年身旁的青年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他們故意說的很大聲。
像是生怕陸萱聽不見似的。
“小妹妹,趕緊過來陪姐姐一起伺候雄哥。”
黏在男青年身邊的一個衣著清涼,花枝招展的女人,衝著陸萱,連連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