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有這種想法，那你就真的是蠢到家了。”
許妃歌的語氣中，滿是嘲諷，“你可知道，現在的家族，還欠多少外債？”
許旌洋一愣。
“三十個億。”
許妃歌衝著許旌洋，伸出三根纖纖玉指，“五年前，我上位，收拾你留下的爛攤子。”
“這五年來，我替你還了七十個億的外債。”
“你口口聲聲說，女流之輩不可掌權。”
“事實上，要不是有我這大逆不道的女流之輩，坐鎮家族，你覺得你還能繼續享受這歲月靜好的優渥生活？”
“嗬！”
“你早就被債主給活活打死了。”
“而許家則早就被債主瓜分肢解，淪為星海最大的笑話。”
許妃歌每說出一句話，許旌洋就狠狠的顫抖一下。
當許妃歌這番話說完時，許旌洋的身上，已全是冷汗，身子一顫，直接從藤椅上滾落在地，爛泥般趴在地上，張口結舌，欲言又止。
“我現在就可以宣布退位。”
“我退位之後，家族的事，我再也不管。”
“你們欠下的外債，也與我無關……”
這一次，許妃歌的話，還沒說完，許旌洋就支支吾吾的開口道，“我收回……我之前說過的話……”
“我……我錯了……”
許妃歌異常平靜，她早就料到，許旌洋會師這樣的反應。
“關於風雪除夕夜，林氏滿門覆滅的事，我知道的並不多。”
事已至此，許旌洋不得不如實坦白，“我知道，林家得罪了人，對方要把林家趕盡殺絕。”
“我也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帶人參與斬殺林氏族人的行動。”
“其他參與行動的家族，我不知道是不是迫於無奈，但我是真的不敢不聽對方的指示。”
“我清楚地記得，除夕那天上午，我正在書房盤點那一年的盈虧，突然有個聲音，凝成一線，送入我的耳中……”
許旌洋臉色煞白，不斷擦著冷汗，打了個寒顫後，才又繼續說道：
“那個聲音，要我在當天夜裏，帶上家族的精銳勢力，參與消滅林氏滿門的行動。”
“我要是不參與，那我的下場，就跟隱藏在書房外的保鏢一樣。”
“我當時並不相信，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許妃歌黛眉輕蹙，對許旌洋的說辭，不是很相信。
“直到我在大約一個小時後，走出書房時，才赫然發現，四個隱藏在暗中的煉氣宗師，全被大卸八塊。”
“每一堆碎裂的血肉之上，擺放著一顆滿臉恐懼與震驚的人頭。”
“在四堆血肉之前的地麵，則寫著一行歪歪扭扭的血字，‘敢不聽話，這就是你的下場’。”
許旌洋深吸幾口氣後，勉強壓製住內心的恐懼，才又補充道，“見到四個保鏢的下場，見到這行血字後，我是真的怕了。”
盡管許妃歌已強行讓自己保持平靜，但此刻還是被許旌洋提到的往事，嚇得手心裏全是冷汗。
她當年雖然也參與了行動，可她並不知道具體詳情，更不知道許旌洋居然是受人威脅。
“當時，我以為對付林家的，就隻有我徐家一個。”
“直到深夜抵達林家所在地時，我才知道星海十大家族中，除了燕家、徐家外，其餘八個家族都參與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