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一路上心情頗好,他哼哼著後世的流行歌曲,走馬觀花的瞧著汴京的夕陽。不想這天公不作美,剛剛還是夕陽無限好的美景,沒過一會兒卻變成了東邊日出西邊雨。
淅淅瀝瀝的雨點肆無忌憚的落了下來,雨不大,但也足夠把人淋濕。李墨看著這又是夕陽又是雨的情形,不禁感概了一句,這天氣倒是和後世一般變幻無常啊。
李墨就這感概的一點時間,雨水已經打濕了他半邊身子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跟著街上的人群跑動了起來。他穿梭在汴京古色古風的街道上,迎著雨點,一會兒便跑回了白府。
李墨跑得雖然快,卻還是淋成了個落湯雞。他甩了甩身上的雨水,剛進白府就碰上迎麵準備出門的白采凝。
白采凝一手撐著紙油傘,一手還拿著另一把紙油傘。李墨一看便知道這丫頭肯定是準備出門給自己送紙傘來著,隻是不想自己已經先一步跑了回來。
兩人站在門口互相看了一眼,白采凝先開口道:“回來了!淋濕了吧,也不在衙門躲躲,等我給你送傘來。”這腔調、這神態、這行動,倒真像小兩口過日子一般。
李墨知道白采凝這樣的行動肯定又是白殷授意的,可是這樣一個溫婉的女子細細的對他好,他還是不可避免的心動了。人是感情至上的動物,就算是鐵血硬漢也是這樣,何況李墨根本不是什麼鐵血硬漢,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誰對他好,他自然會在心裏烙下痕跡。
李墨看著輕言軟語的白采凝,不覺間有些呆滯了。有時候李墨真的覺得像白采凝這樣的女子,絕對是娶來做老婆的不二人選,她溫柔、她善良、她賢惠,她具備了讓所有男人心動的條件。可是李墨就是反感白殷的做法,在李墨看來,白采凝就像白殷手中推銷的商品一樣,哪個男人願意接受白家的條件,白殷都可以推銷給他。這個想法就猶如一根魚刺一般卡在他喉嚨,讓他難受。
興許是感受了李墨異樣的目光,白采凝的俏臉紅彤彤的,在晚霞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迷人。
李墨最喜歡看的便是白采凝的羞澀模樣,這樣清純唯美的模樣,可比後世那些喝了酒,和男人玩小蜜蜂的女生可愛多了。
白采凝看著李墨一身濕答答的還壞笑的看著自己,心中雖然惱怒,卻又擔心他著涼。“快去沐浴吧!濕答答的什麼樣兒?一會都要吃飯了。”
李墨洗過澡,吃過晚飯,一如既往的認字、練字到亥時才歇息。
第二日,李墨特意起了個早,可是古人都有早起的習慣,所以當他趕到衙門時,其他官吏都已經到位好久了,李墨摸摸頭有些尷尬,古時上班不是朝九晚五麼?
“唉!李兄弟來啦。”孟三、劉讓在府衙裏等了李墨一些時辰了,見李墨終於來了,拍著李墨肩膀,三人就一起巡街去了。
李墨三人剛走到城西菜市,就見兩個地痞混混攔住一個買菜歸去的民婦。“小娘子!男人死了這麼多年你癢不癢啊?要不要我們兄弟幫你扣扣”兩個痞子眉飛色舞的口吐葷言,弄得那民婦左顧右盼十分緊張。
“你……你們幹什麼?我…上月不是給了你們一貫錢,你們說不再尋我麻煩的麼?”民婦退了兩步,忐忑道。
“嘿!咱們哥倆什麼說過這話了?你說上月給了我哥倆一貫錢?咦!我哥倆怎麼沒收到!哼!也不知道你給哪個漢子去了?還說給我哥倆,你可別汙蔑我們哦!”
“你……你們……”民婦氣結,被人扼去了錢財,反倒被人倒打一耙,心中委屈自不必說了。
李墨一看這架勢,便知道自己這‘片警’發揮光芒的時刻到了。他興奮的衝上前去,吼道:“你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