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劉娥深看李墨一眼,道:“這麼說來凶手不是孟三咯?既如此,哀家就恕孟三無罪吧!來人!解開孟三枷鎖。”
孟三被當朝無罪釋放,心中歡欣自難掩蓋,他迫不及待,忍著屁股的劇痛,未等枷鎖揭開,就激動的跑到李墨、展昭麵前,試圖張開雙手,擁抱李墨二人,不過卻鎖鏈所困,不得已隻能換種方式,他用力與李墨、展昭撞了下肩,感激道:“好兄弟!”男人之間便是這樣,語言雖少,勝在真誠。
“孟三雖以無罪釋放,但命案並沒結束,那個你叫……”李墨三個男人正在‘激情’交流,不想卻被太後打斷。
李墨道:“稟太後!草民李墨!”
太後劉娥道:“嗯!李墨!懸案未了,你可能破此案?抓住凶犯?”
李墨想了想,道:“草民雖以有懷疑對象,但卻不敢保證……”
太後微微一笑,道:“噢?是嗎?你不敢保證?那哀家一會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治你擅闖皇宮之罪,而你的朋友孟三嘛……,會不會再次淪為殺人凶犯,哀家可也不敢保證咯!”太後和顏悅色,並未震怒,但這輕飄飄的話語,卻比震怒更加可怕。
李墨額頭滴下一滴冷汗,心中劇烈跳動。這太後也太蠻不講理了吧?李墨想到前不久碰上的刁蠻公主,暗想:難道皇族中人都是這個樣子?可一看龍椅上那個怯生生的小皇帝,李墨又否定這個想法,想來這皇宮之中,應該是鳳盛龍衰吧?
“啟稟太後!如果想要破案,草民得請太後幫個忙才行。”既然現在太後已經把自己後路給掘了,那麼自己也隻能豁出去肯定自己的判斷了
太後捏著指母,問道:“你要哀家幫你何忙?”
李墨道:“不知太後可否,喧各路使節進宮?”
“這容易!來人!喧各路使節入宮麵聖!不過為何要喧各路使節入朝?難道你懷疑凶手就在各路使節之中?”
李墨道:“是!”
太後略有深意的看了李墨一眼,不再多言,耐心的等著傳話太監的歸來。
日過巳時,烈陽當曬,傳話的太監,滿頭大汗的帶著各路使節到了皇宮。
“喧!各路使節入殿!”太監尖銳的聲音,猶如利劍一般直竄雲霄,好不刺耳。
各路使節低首,躬身,碎步進殿,還未來得及下跪,參拜大宋皇帝、太後,就感覺一個人穿進了使節群中……
李墨進入使節群中,把先前在紫檀居外找到的和田玉佩,隱晦的一丟,大叫道:“哎呀!誰的玉佩掉了?”
其實,李墨這是在賭博,他賭這塊和田玉佩的主人,就在使節群中,他還賭,這玉佩的主人,並未注意到玉佩已經遺落在了紫檀居外。當然李墨並不是一味的瞎賭,他是有過推算的。
首先,這和田玉佩價值連城,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而驛館內使節身份皆不一般。二,能夠潛入紫檀居,從容殺掉烏爾卡,且不驚動其隨從的,定然是對驛館地形比較熟悉之人,而驛館內的使節相互拜會,必然熟悉了驛館的地形。三,烏爾卡死相猙獰,可他身上的致命傷,卻又不至於讓他那麼痛苦、猙獰,所以李墨就大膽猜測,烏爾卡應該是被相識之人所殺,所以他麵部根本就不是痛苦的猙獰,而是死不瞑目、有心不甘,憤恨的猙獰,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烏爾卡被殺,肯定事出有因。除去孟三的仇殺,那麼隻有一種可能有人要致他於死地!那就是某人想利用他的死,導致大宋與吐蕃惡交。如果大宋吐蕃惡交,對誰有好處呢?當然是周邊的其他國家,所以這樣推算下來,凶手十之八九就在這些使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