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八千人打底子,就能讓朱以海的這天子權威真正的在那邊建立起來。
再有朱大典、堵胤錫、徐啟元等督撫,就能改變湖廣脫離中央控製,甚至在這種戰爭中,形成尾大不掉地方軍閥的可能性。
南明幾個皇帝失敗的一個最大原因,就是天子空有皇帝之名而已,地方上基本上淪為軍閥們割據控製了。
之前湖廣大潰,原因很多,但重要一條,還是這五忠雖然人馬眾多,但成份複雜,全是些擁兵的草頭王,並沒有幾個肯聽從朝廷或朝廷派去的督師巡撫們的指揮。
這個虧吃的太大了,當時沒辦法,現在必須得改。
禦營湖廣行營先建起來,八千人在那邊站穩腳後,到時就可以繼續對地方軍隊整編。
比如在湖廣整編出五六鎮總兵來,控製兵馬數量,保證朝廷對他們的控製力,而不是到處是總兵副將,兵賊不分。
“你這個行營提督到了那邊,要好好配合朱督師和幾位巡撫、提督,一起把湖廣穩固好。”
朱以海用的是配合這個詞,而不是聽從督師巡撫調派這個詞,因為朱勝利是禦營行營提督,而禦營是連內閣和兵部都沒資格指揮的,直接隸屬於皇帝。
督師巡撫們兼理軍務指的是地方省鎮營兵、鄉勇團練這些。
這也是朱以海特意設禦營湖廣行營,而不是授朱勝利湖廣提督之類的官職原因。
湖廣想要控製起來,首先就得號令統一,但如今的情況不容易,朱大典這位督師,連一支自己真正能控製的閣標都沒有,湖廣、偏沅、鄖陽三位巡撫的情況也差不多,而忠開、忠貞保留的兵馬太多,隨意擴編。
還有不少其它的將領,也基本上都是些獨立的軍頭。
湖廣禦營行營立起來後,就是一督三撫加三位提督以及幾位兵備道為體係,建立起一支真正的標兵部隊,這些部隊將是能夠聽從皇帝旨意的新軍。
而原來的忠貞、忠開以及忠義部份等各路人馬,則將規範化,比如忠貞將保留一個鎮,頂多五千戰兵十營的編製,其餘的人馬,則轉為輔兵,或是轉為地方團練,或幹脆遣散,就地安置,保留保甲民兵的編製而已。
必須主幹弱枝,否則權威難行。
雖然這條路不好走,但這第一步必須得邁。
八千餘人的湖廣行營就是第一步,朱勝利將以皇帝義子賜國姓身份,前往提督行營。
“成功啊!”
朱以海把朱成功拉過來,輕拍著他的胳膊道,“你在水師這塊算是有家傳淵源,對馬步陸戰也很有研究,在我親自教授的這些年輕人中,你和勝利都是佼佼者。”
“我打算讓你也帶八千來人去福建組建行營。”
朱成功有些沉默,相比起朱勝利的高興有些不同,朱勝利很願意回湖廣,特別是以行營提督的身份回去。
可朱成功卻沉默著,他其實已經猜到皇帝的意圖。
從十八年前,鄭芝龍率軍攻陷廈門,總兵俞谘皋敗逃,許心素被殺後,鄭芝龍就占領廈門,並以廈門、金門、安海等地做為自己的大本營。
經過十八年的經營,尤其是趁著大明崩塌之機,鄭芝龍更是把福建當成了自己的私人領地。
之前已經不止一次跟巡撫張肯堂爆發衝突,張肯堂隨何騰蛟二次南下重返福建後,這衝突更是越來越激烈,張肯堂甚至被鄭芝龍擠到了台灣島去了。
聽說張肯堂在台灣很不順利,荷蘭人在台灣有幾十年的經營,擁有一個由城堡為中心配合多個炮台、半圓堡、木柵、壕溝等組成的十分完備的防禦工事。
雖然荷蘭兵力隻有兩千來人,但城城和外麵的棱堡等各種大炮加起來上百門,而且他們還有遠超中國水師的風帆戰艦。
甚至能從巴達維雅增援過來。
鄭芝龍接受朱以海的旨意,組建部隊去征討台灣,麵對的最大敵人不是島上的島番,而是占據大員一帶的荷蘭人。
鄭很清楚這些荷蘭人的實力,甚至一直跟荷蘭人有貿易往來,卻故意安排張肯堂帶他的撫標去攻打,就是想借刀殺人。
張肯堂的撫標也是新招募起來的,多數是原福建地方明軍,不少還是衛所兵,戰鬥力極弱。
“閩粵行營南下後,先駐福寧,然後下澎湖,在那裏重新修建城堡、港口等,再進軍台灣,擊敗荷蘭人,收複大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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