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搖黃賊等也被明軍重點圍剿打擊,造成的傷害也少不少。
再加之賀珍也跟西軍少打了好幾仗,清軍更是還沒入川,明軍也沒大潰,整個川中局勢相對還算好,沒到曆史上順治時最壞的那五六年日子。
不過即使如此,張獻忠仍舊是八大王,仍舊是大西皇帝,這人雖還沒有殺百萬人,但死在他手下的可也不少了。
就如他火藥爆破重慶城牆攻下重慶後,就曾經把俘虜的幾萬明朝軍民的一條手臂都砍了,然後放掉,於是川中出現了幾萬獨臂人。
後來打下成都後,在成都城門樓裏看到了收藏的藍玉人皮,於是在成都也開始恢複這項扒皮酷刑。
李自成後期,好歹還比較收斂了,張獻忠可仍是殺人如麻。
他會主動退位降明?
願意去雲南那種蠻荒之地稱王?
而且,那位大明天子真的會願意接受這種人的投降,肯讓他去雲南?
土國寶表示嚴重懷疑。
不過不管是真降還是假降,現在張獻忠的受撫,仍然表明朱以海現在確實很了得了,遠在川中的大西帝都得退讓三分。
“變天了!”
“老舅,咱們什麼時候對康喀喇動手?”楊國海湊近問,“隻要老舅你一聲令下,我立馬就能拿下,”
他嘿嘿笑著,“我最近悄悄的挖了好幾條地道通往滿城,裏麵的部署我了如指掌。”
土國寶抿了口酒,“等命令。”
杭州珠瑪喇的兵敗身死,打消了土國寶最後的一絲僥幸,讓他明白,江南是要徹底變天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未來又該可去何從了。
現在蘇州城裏,其實早就變天了。
他的一萬人馬把守外城,這段時間今天混一百,明天混二百的,早不知不覺的混入了好幾個營的明軍,都部署在幾處要害地方,不僅城門、倉庫,就連火藥庫和他的巡撫衙門都駐有明軍。
他的家丁營裏,都混有一哨明軍,他的身邊,都有一什明軍常隨。
明軍真要拿下蘇州,甚至拿下滿城,滅康喀喇那一千八,隨時的事。但他們就一直沒動靜,土國寶知道這是在等其它幾處。
如今杭州珠瑪喇兵敗身死,估計鬆江的和托也應當差不多了。
接下來就是這裏了。
“算算時間,和托也該快到到了,估計他永遠也到不了蘇州城了。”土國寶歎道。
珠瑪喇距離江寧僅一步之遙,兵敗身死,還是死在浙江提督超勇公鄭繼武手裏,那麼鬆江來的和托,估計也是這麼個死法。
鬆江知府是嚴我公的兒子,不久前才剛升為分巡蘇鬆太道兼兵備道,駐鬆江的幾支綠營也都是曾經嚴我公招降的人馬。
另外,杭州總兵朱大綱也帶一軍去了鬆江。
既然嚴我公鄭繼武都是明皇的人,那嚴我公的兒子,和鄭繼武的妹夫朱大綱,更不用說了。
“事到如今,我都還有幾分不敢相信這些事實啊,誰能想到,嚴我公從一開始就是魯王的人,而李遇春估計也在當初他離開杭州去鎮壓海寧叛亂的路上,就降了明了。
這位明皇,真是深不可測啊,草蛇灰線,伏線千裏啊。”
“報!”
“報,軍門,南邊軍情。”
總兵曹虎急步進來,“和托在嘉定兵敗。”
土國寶卻絲毫不驚訝,“可知詳情?”
和托從鬆江出發,率本部兩千五駐防鬆江八旗,加上兩千五的鬆江道標、協鎮,以及杭州總兵朱大綱的五千人馬,共計一萬人馬北上來蘇州。
一路上也是遇襲不斷,朱大綱等綠營將領表現勇猛,一次次擊退來襲之兵,可等他們到了嘉定後,入城夜宿,結果半夜時分,朱大綱等卻關起城門,開始發起對八旗的突襲。
關門打狗,甕中捉鱉。
而且進攻他們的遠不止那七千五隨行綠營,源源不斷的明軍從四麵八方湧來,甚至有本該在蘇州圍城的明禦營右廂兵馬精銳。
和托雖率部負隅頑抗,可激戰三天,仍然寡不敵眾,最終被全殲於嘉定城中,最後百餘投降的傷兵,也都全被屠光了。
“一個沒剩?”
“和托和他兩千五鬆江駐防八旗,全死光了。”
土國寶起身,“走,去跟靖南侯和沈副憲報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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