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我知道,沒你幹勁足,但確實也很本份勤懇,是個信的過的,一起帶上。”

趙福被叫來的時候,還滿麵通紅著,他剛接到通知,被正式授予了從九品的官職,之前隻是流外,這一下子成了品官。

迫不急待的就把淺藍色的九品官袍給換上了,淺藍色的官袍上,前後還綴著一塊補子,上麵繡的是一隻鵪鶉,這隻張開翅膀頭向太陽的小鳥,以前覺得好小,現在卻怎麼看怎麼順眼。

張成和趙貴告訴他要帶他去神武鎮時,他立馬就答應了。

這次召回,他在家還有些舍不得回來,甚至一路上還總念叨著家裏的茶葉作坊的事情,想著做這茶葉買賣過安穩日子。

可現在穿上了九品鵪鶉官袍,立馬就把這些都拋到九宵雲外了,一腳正式踏入了流入九品之中,這可就是人生重新起航了。

“這神武鎮都是福建兵,能好管嗎?”趙福問。

“神武鎮也不全是福建兵,你也知道咱們禦營向來的規矩,可是不會任由亂立山頭的,這八千福建兵劃入禦營,也是要重新整編,各種打散分編,神勇鎮編製八千,但現在實編五千,其中留下的福建兵其實也就一千,而且還要跟其它兵編設成各協標營,十營戰兵,一營福建兵也就一百,

張成笑嗬嗬的道,“再說了,這帶兵的事也不用咱們操心,陛下從其它禦營諸鎮會抽調軍官進去管帶,咱們是糧台的,就管這糧餉後勤,其餘的不管也管不著。”

他們是協同軍事主管提供後勤這塊保障支援,神武鎮的戰兵他們是管不了的,就算是那九百輔兵,他們也不是直接管轄。

一切有製度規章,張成趙貴他們也算是有經驗的糧台老人,所以對這次去神武鎮建立後勤司,倒是挺有信心的。

兵糧分開嘛,各管各的。

別看顏克英是總兵官,還封了福清伯爵,但他帶他的兵,他們管他們的錢糧,說是屬官,其實並不是很嚴格的直接隸屬關係。

張成拉著趙貴趙福開始到處拉人,很快就拉起了自己的這個班子,把名單報告到總後,也很快得到批複。

接著他們便趕到鎮江神武鎮的軍營,立起後勤司旗幟,也算是正式辦公了。

立好後勤旗幟後,張成與趙貴先跟軍令、參謀、監察、裝備幾處的官員們見麵,基本上也都是從原來的營務、監察、采編等處抽調來的官員。

五處中,軍令和參謀處,其實是原營務處分拆的,而後勤和裝備是從原糧台處分拆的。

五處官員碰麵,其實從主官的品級上還是看的出不同的。

軍令司和參謀司分管的是軍政和軍令。

神武鎮的總兵官顏克英並不兼管軍令司。

軍令司負責軍政,因此也叫軍政司或司令司。軍令司類似於朝廷的兵部,而參謀司是從中分離出來的,有部份五軍都督府的影子。

參謀司負責軍事情報、製度作戰計劃等,但得通過司令司下達作戰命令,而整個神武鎮,其實最高主官是總兵官,所以參謀司和司令司都是協作總兵的副手。

隻是一管軍政一管軍令,說白了一個管兵,一個用兵。

之前的營務處其實就是軍政軍令合一。

五司具體各分管一塊,但司令和參謀兩處相對重要一些,不過總兵仍是最高主官,五司都是協助總兵官的。

張成他們自己先碰了個頭,然後再一起去拜見總兵顏克英。

顏克英站在自己的大帳裏頭,有點心在不焉的。

雖然那天鄭芝龍的反應出乎他意料的好,但第二天鄭芝龍上岸進京去後,他還是感覺到兩人之中有了裂痕。

而這些天他留在鎮江做總兵,卻也發現這禦營總鎮並不好當。

八千福建北上的兵,被調的七零八落,最要命的是顏克英水戰挺厲害,尤其熟悉東南海上,可現在這神武鎮禦營,卻是步軍。

五千戰兵,一千八輔兵,總六千八百人馬,福建兵也僅留了一千五,其中五百是他標營,也是他最心腹的家丁部隊,剩下一千,也都是各部抽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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