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試圖往體製內靠,往上爬。
可就算他當了國公,但別人還是瞧不起他,在福建時那些官紳都這般,到了南京更明顯了。
堂堂國公入朝,還拜大學士,可南京鄭府,卻賓客稀少,無人上門。
鄭芝龍和皇帝都十分忌憚對方,相處之時都是小心翼翼,試探再試探,不敢隨意亂來。
兩人都想加強與對方的關係,卻又始終不信任,說到底,還是根本利益上的衝突,但這也並不影響他們現階段的這種合作。
鄭芝龍立馬向皇帝表示,他在接到內務府的拜訪後,便十分同意這事,且已經派家人趕回福建和澳門去接兩個女兒來京了。
“北伐在即,這次朕打算三路出兵,平國公覺得可行否?”
鄭芝龍立馬表示可行,甚至表示願意打前鋒。
“平國公乃朝中重臣,豈可屈任前鋒,不過朕這次要禦駕親征東路,到時身邊也會帶上一些重臣參謀、統軍,平國公乃是海戰英雄,在海上無往不克,東路又恰是經徐揚沿海直抵山東登萊作戰,這一路更倚海上水師,所以朕打算讓平國公總統東路諸軍······”
鄭芝龍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接著聊著聊著,朱以海說到正事上來,繞了一圈,免去了之前拜鄭芝龍的東閣大學士之銜,理由嘛自然是要隨駕親征,無暇再辦理內閣事務。
鄭芝龍的差事便是大明總理處行走、禦營總督、北伐東路都統,平國公的爵位和少保兼太子太保銜不變。
而福建那邊,鄭鴻逵和鄭芝鳳的總督、提督職也不變,鄭氏子弟的總兵、副將等職一樣不變。
甚至入京的這些鄭氏將領,基本上都加官晉階了。
朱以海的這番安排,鄭芝龍也很清楚,皇帝就是不想讓他真的入閣而已,雖然有點出爾反爾,甚至之前還挖他牆角,但鄭芝龍表麵還是不動聲色,欣然接受並謝恩。
不管怎麼說,對鄭芝龍來說,如今一切也算塵埃落定,他鄭芝龍和福建鄭氏,在紹天朝也算正式有了名份,而且安全落地了。
而對朱以海來說,兩人也算達成一致,起碼福建鄭氏安撫住了,甚至關係又近了一步,雖然還不能一步到位徹底解決,但來日方長,也不能操之過急。
現在能穩定,就已經很好了。
朝中有很多聲音抨擊鄭氏,但不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難道鄭芝龍入朝了,朱以海就能拿出錦衣衛的調查,說他與清使秘會等證據,然後把他拉到菜市口砍了?
這固然痛快,但得負出很大代價的,得不償失,政治嘛,本身不過是利益的交換和妥協,刀兵相向,不過是利益交換不成,最終的表現形式而已。
相比起鄭氏,現在朱以海的首要敵人,仍然是侵占中原的韃子。
“皇爺!”
劉朝匆匆入見,帶來一個驚人消息,黃斌卿之女,大黃妃今日早些時候生產,結果難產,最後大人救下來了,但孩子剛出生就夭折了。
“是個皇子,”劉朝悲痛萬分。
這是大家期待許久的皇帝子嗣,尤其是之前早有消息說這定是懷的個皇子,結果真生了個皇子,卻難產夭折了。
朱以海聽到這個消息,感覺心髒刺痛了一下,他覺得喘不過氣來,心痛無比,他捂著胸口蹲了下來,臉龐脹紫,無法呼吸。
“皇爺?”
“禦醫,快傳禦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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