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陳九州的話,讓司馬楚留有了一份趙國延存的念想。作為趙國最後一個王爺,此時的司馬楚,一番五體拜服。
“司馬兄何故如此,快快起來。”陳九州歎息了聲,伸出手,將司馬楚整個扶起。
“有陳相這句話,我司馬楚追隨陳相南征北戰,平定天下!”
“好!”陳九州大喜。等的,便是這句話。在這種時候,若司馬楚還在做什麼“趙國天下第一”的美夢,隻怕在往後,隻能慢慢疏遠。但還好,司馬楚是個耳目清明的人。
“麗妃那邊,本相會傳信過去,要不了多久,便能重新接回許昌城。至於禦林軍的人選,本相不會參與,司馬兄自可定奪。”
司馬楚點頭,臉龐上欲言又止。
“司馬兄,莫非還有事情?”
“陳相,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講又何妨。”
“陳相,你南征北戰,從東楚的半州之地,到了如今的半壁江山……我覺得,哪怕陳相來做、做帝,也並非不可。”
陳九州沉默了番。如此類的話,他不知聽了多少,無一例外,都是勸他不要再做丞相,做個君主。左右,不管是南陲四州,或是其他的地方,對於他這個東楚丞相,都是歸心的,遠甚於楚都裏的夏昭。
“司馬兄,本相還有事情。還請司馬兄能者多勞,處理好皇宮的事情。”
司馬楚隻知失言,急忙告罪。
“陳相勿怪。”
“並無,告辭了。”
晚風之中,陳九州沉默地踏起了腳步,往前方緩緩走去。
……
此時,在趙國的東麵胡州,慕容鹿的長伍,已經離著胡州,有近百裏地。
騎在馬上,慕容鹿表情沉默。這一次,為了求存,他不得不去北燕一趟。至於會發生什麼,連他自己也說不好。
但似乎,這是他最好的抉擇了。
“看穩禮車。”慕容鹿沉聲開口。
禮車裏,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東西,但不管怎樣,終歸是一份禮物,證明了自己的態度。
“少主,情報!”
“陳九州入了許昌?”翻開情報,慕容鹿皺起眉頭。雖然沒有意外,但還是不喜。該死的陳九州,在占領了許昌城之後,下一個目標,便是東麵二州了。
“加快行軍速度!”
“少主有令,我等急行軍——”
在北平城裏,接著前線軍報的慕容盛,臉上咬牙切齒。
“盟主,怎麼了?”
“那慕容鹿,要來北平了。該死,等他入城,我立即剁了他!這個北燕的逆種,早該死了!”
雖然是同父異母,但慕容盛的胸膛裏,對於這個逆種,卻充滿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