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著東楚的規矩,在夏昭身死之後,陳九州並未入殿。
“夏驪,你是說寄春生了?”
“正是。”夏驪的雙眼依然通紅,認真地點著頭。
聽到這個消息,在陳九州的心底,夏昭死去的悲傷,終歸淡去了一些。
“先回丞相府吧,明日治喪之時,你我再入宮。”
一場變局,乍看之下,讓整個東楚,一時間都有些不穩起來。
但陳九州沒有操之過急,也沒有急著稱帝,而是以安撫為主。不管如何,東楚百姓的民心,才是最為重要的。
知道陳九州要回來,身子不適的白寄春,在府門外哭著,等了約有兩個時辰。
“沒事了。”陳九州歎著氣。他不會去可憐白慶龍,這個賊子,是死有餘辜。隻是看到白寄春的模樣,心底有些疼惜。
“取名兒?”陳九州接過繈褓裏的嬰兒,身體裏有股別樣的暖意。血脈相連的感覺,仿佛產生了一種難言的眷戀感覺。
“陳九州,你取個好聽的名字。”
“女孩兒……叫陳楚兒,如何?”
“楚兒?”
“正是。生於叛亂之時,又將到危難之秋,不管何時,不管以後如何,都莫要忘了,她是個楚人。”
“陳九州,這名字不錯。”
“自然。”陳九州伸出手,捏了捏繈褓裏的嬰兒。約莫是第一次見麵,女嬰一下子“哇哇”大哭起來。
陳九州頗為無奈,將孩子重新遞回了白寄春懷裏。
事實上,還有事情他沒有說,至於剛才所言,將到危難之秋,也並非是假話。要不了多久,南北將有一場決戰,誰贏了,誰才有機會問鼎天下。
現在的情況,戰局有些不利。北燕聯絡了塞北草原外的胡人,以及柔然人。所以,先前的時候,陳九州才會留在前線。
……
“你、你說什麼?楚帝真的死了!”北平城皇宮,聽到消息的慕容盛,一臉都是錯愕。
“該死的,先前白慶龍來信的時候,我還以為他不可能成功。卻不料,他真殺了東楚幼帝!”
慕容盛呼出一口氣,冷靜地重新坐下。
“盟主,還有件不好的事情。”傳話的北燕大將,並沒有離開,猶豫著又補了一句。
“講。”㊣ωWW.メ伍2⓪メS.С○м҈
“東楚幼帝遺留之時,點名了……讓陳九州後繼為楚帝。”
“什、什麼!”這一下,慕容盛更加驚愕。如果說先前是好消息,那現在,便是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陳九州做了楚帝,憑著打下的名望,估計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關鍵是,到時候陳九州就能以楚帝的身份,更好的調派大軍,指點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