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陽。我聽說,你昨天晚上強行運轉內力遊走全身,導致心脈受損,可有此事?”
寧中則見王福全那不中用的樣子,知道從他那裏也問不出什麼,幹脆直接問起了楊戩。
楊戩說道:“弟子昨天晚上的確嚐試將內力遊走全身,受了點傷。但是不是傷到了心脈,弟子並不清楚。”
“你現在感覺如何?身體可還有什麼不適?”寧中則問道。
楊戩說道:“勞師娘掛念,弟子已無大礙。”
寧中則冷冷瞥了王福全一眼,嫌棄厭惡不加掩飾。
她倒是不懷疑王福安是在故意騙他。
這世上,拿好事邀功的人不少,閑著沒事給自己頭上扣黑鍋的蠢貨,她還是真沒見過。
這件事很可能是王福全自己學藝不精,誤以為溫陽傷到了心脈,才鬧出這麼大的烏龍。
“王師弟,你這幾個月教授新入門的弟子們修煉內功,辛苦了。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就先休息,這件事不勞你再費心了。”
華山派的入門內功心法並不難,隻要對周身穴位對奇經八脈的足夠熟悉,按部就班修煉,就不出差錯。
這也是嶽不群放心將事情交給王福全的原因。
但現在,這王福全連溫陽是不是心脈受損都能弄錯,他顯然不適合再做這件事情。
“寧師姐,不是這樣的!”王福全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頓時急了,“師姐,我練了這麼多年內功,怎麼可能連他是不是心脈受損都看不出來?他昨日當真是傷了心脈,重傷昏迷,他……”
“他這樣子像是重傷嗎?”寧中則直接打斷了王福全的話,“還是說,你覺得心脈受損能在一夜之間痊愈?”
“可……可……”王福全急得直跺腳,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心脈受損是所有內傷中最嚴重的一種,輕則功力盡失全身殘廢,重則命喪當場。
昨天,溫陽脈象虛弱時斷時續,嘴裏不斷咳血,怎麼看都是隨時會掛掉的模樣,這才過了兩個時辰不到,就完全變了個模樣。
寧中則眉頭緊皺。
這王福全實在是不識好歹,自己已經給他留了顏麵,給了台階,他卻還是不肯下去。
她卻不知道,華山派那些新入門的弟子,大多都是豪商富戶出身,臨上山時,都從家裏帶了不少銀子。
王福全這幾個月撈的銀子,比他上半輩子賺的都多。
這種肥差,王福全怎麼舍得丟下!
王福全不敢朝著寧中則發火,惡狠狠地瞪向了楊戩,厲聲道:“小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弟子不懂師叔在說些什麼。”楊戩一臉茫然無辜。
他裝的。
按照係統的說法,他在穿越位麵的時候,靈魂上會沾染少量本源之力,不多,但也足夠將溫陽這種程度的傷勢治愈。
但,他並不準備將這事告訴任何人。
一來是係統的存在不好解釋,他怕這個世界的人會將他當成妖魔除掉。
溫陽的記憶中,便有村民將鬼上身的人活活燒死的畫麵。
楊戩不敢冒險。
二來則是他想要替溫陽報仇。
楊戩朝著寧中則又恭敬施了一禮,說道:“師娘,弟子有事稟報。”
“說。”寧中則察覺到了什麼,淡淡瞥了一眼王福全。
王福全心裏咯噔一聲,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楊戩說道:“弟子要狀告王福全師叔,在傳授我等內功心法時,故意隱瞞一些重要事項,並借此為要挾向我等索要錢財賄賂。若是索要無果,便會極盡言語之羞辱打壓。弟子昨晚會選擇強行突破,就是不堪其辱,想著拿命一博。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