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嶽不群,你好大的膽子!”
“你是要造反不成?”
嶽不群話音一落,不止是陸柏等人勃然色變,李安然寧中則也都是大吃了一驚。
他們可是知道嶽不群有多想成為五嶽盟主,這怎麼突然就要退出五嶽劍盟?
寧中則以為嶽不群是一時氣憤之下做出的決定,勸道:“師兄,你不必在乎這些宵小之輩,他們憑什麼……”
“師妹,你不必再勸,我心意已決。”
嶽不群打斷了寧中則的話,他神色平靜,顯然不是一時衝動,說道:“五嶽劍派當初組成五嶽劍盟,是為了匡扶江湖道義,對付日月魔教的。可現在,這五嶽劍盟變成什麼樣子了?勾心鬥角,沆瀣一氣,明明是五嶽劍盟,結果倒成了他嵩山派的一言堂!”
“這也就罷了,若是他們真能除魔衛道,我嶽不群也就認了!可他們對日月魔教畏手畏腳,對自己人倒是重拳出擊,又要滅人滿門,又是強奪掌門之位,真是好威風好霸氣!我華山派還留在這種地方作甚?不如早早退出,免得壞了我華山派清譽。”
“好!師父說得好!”“我們華山派堂堂正正,才不和這些卑鄙小人為伍!”“他們想要奪走師父掌門之位,我們就和他們拚了!”……
大廳內的動靜早就引來了外麵華山弟子們的注意,一個個小心翼翼躲在窗戶門口,偷聽這裏麵的情況。
嶽不群一番大義凜然的發言聽的他們心潮澎湃,再也按捺不住,也顧不得嶽不群會責罰他們偷聽,一個個大聲叫起好來。
寧中則滿心的擔憂、楊戩心中的詫異也都化作了濃濃的敬佩。
寧中則說道:“師兄,你說的對!我們華山派乃是名門正派,豈能容這等卑鄙小人指手畫腳!這五嶽劍盟,不待也罷!”
華山派中這邊群情激奮慷慨激昂,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那邊就完全不一樣了。
嵩山派一眾太保仗著左冷禪乃是五嶽劍盟盟主,這些年來橫行霸道,哪裏受到了這般羞辱,一個個臉色鐵青,殺氣騰騰。
若不是陸柏還沒有發話,恐怕早就一擁而上,將嶽不群碎屍萬段了。
泰山派的玉磯子雖然也已經背著掌門投奔到了左冷禪麾下,想借助著左冷禪支持登上泰山掌門之外,但到底還要些臉,被嶽不群這麼一說,老臉通紅,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衡山派的魯連榮就不一樣了。
他正式的綽號叫“金眼雕”,但背地裏,江湖人都叫他“金眼烏鴉”,人品可見一斑。
不等陸柏說話,他這條嵩山派的狗就自己跳了出來:“嶽不群,你好大的膽子!五嶽劍盟乃是五嶽劍派共立,豈是你說來便來,說走便走的地方?陸師兄,我看這嶽不群就是暗中包藏禍心,故意詆毀我五嶽劍盟,他說不定也和魔教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我今天總算是知道菁兒為什麼死都不願去衡山派了!”
寧中則一臉鄙夷不屑,“你們衡山派在莫大掌門的帶領下,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他們救下的是衡山派劉正風的親生女兒,結果這魯連榮不僅不幫他們說話,反而是要站在嵩山派這一邊,實在是荒謬可笑。
“師妹,這事未必和莫師兄有關。”
嶽不群淡淡說道:“說不得是有些人天生下賤,寧願給人做狗,也不願堂堂正正當人。”
魯連榮氣的眼中都要噴出火來,破口大罵道:“嶽不群,你又算是個什麼東……”
話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魯連榮瞳孔驟縮,一把長劍突兀出現在了他的視野當中,劍尖距離他的眉心不足一寸。
他都能感受到從劍身上傳來的陣陣寒氣,嚇得他毛骨悚然,腦袋裏麵一片空白。
怔了片刻,魯連榮才順著劍身往前看去,持劍之人正是嶽不群那二徒弟溫陽。
陸柏等人也都嚇了一跳,心中驚駭不已:“這小子什麼時候動的手?我怎麼完全沒注意到?”
他們站的如此之近,但剛剛都沒有看清楊戩是什麼時候拔的劍,怎麼到的魯連榮身邊。
魯連榮很快回過神來,老臉漲紅,隻覺得顏麵丟盡。
他自是不甘心這樣,將身子往後猛地傾倒,腳下用力,想向後退開,但視野中那把長劍好似是釘在了他的麵前,任他如何躲閃後退,都無濟於事。
那半寸距離,不長不短,沒有絲毫變化。
魯連榮徹底慌了,拔出腰間寶劍,反手向上斬在了麵前的長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