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是怕沈持的,亦知道他的逆鱗與底線在哪裏,否則,她不會上來與沈持“談判”。
“顧氏最近的事情,是你做的吧?”林沁問。
沈持:“這和你有關係?”
“的確和我沒關係,”林沁不緊不慢地說著,“我昨天晚上在酒吧碰上了顧禛,他和我打聽了沈曼的事情。”
林沁停下,去看沈持的表情,與她現象的如出一轍,沈曼是他的底線,亦是他的逆鱗。
林沁很有技巧地停下,問著他,“你想不想知道,顧禛預備做什麼?”
“你的條件。”沈持輕易便能看穿她的目的。
林沁笑了起來,不吝讚賞著,“你永遠都是這麼聰明。”
沈持麵無表情,對她的讚賞不甚在意,林沁熱臉貼了冷屁股,卻也不介意,“我說什麼條件,你都答應麼?”
沈持:“我的耐心有限。”
他總有這樣的本事與氣場,即便不是談判中占主導地位那個,他依舊能擺出上位者的姿態來。
“我的條件很簡單,我要舞團停止對我的禁演處罰,我要回去工作。”林沁說出了條件,“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讓我禁演。”
沈持問她,“顧禛要做什麼?”
林沁不肯說,“你還沒答應我。”沈持給謝阮打了個電話,吩咐他去舞團那邊打點。
掛斷電話,沈持問林沁,“現在能說了麼?”
因為顧禛踢的那一下,常久又請了三天假,趁休假,和常擎一起選好了專業,又為他準備了一些學習的資料。
一切準備就緒,常久回舞團上班的那天,恰好也是常擎去經貿大學上課的日子,生活的一切仿佛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常久抱著一顆好心情去了舞團,卻在看到林沁後,生出了不快。
常久去茶水間時,聽見了幾個人在討論著林沁的事情。
“林沁又回來了啊,我還以為終於要混出頭了,下次演出,她肯定還是主舞,沒戲了。”
“我聽領導說,她之前停演,好像是因為和沈總吵架了,現在她服了個軟,沈總消氣了,就讓她回來了。”
“不是吧,她跟沈總真的是一對啊,上次我看見沈總抱常久去醫院的。”
“隨便幫個忙吧,或者是替林沁圓場子,我那次不小心聽見林沁和沈總說什麼‘我就錯了一次,你不能原諒我麼’,他們肯定是一對!”
八卦這種東西,哪裏都不會少,常久接完了水,便走了,回到練功房後,她坐了下來,胸口不是很舒服。
氣麼,那是肯定的,林沁上次那樣在背後陰她,她怎可能半點不記恨。
沈持讓林沁禁演半年時,她是有所動容的,可現在……一個月不到,林沁又回來了。
她合理推測,沈持或許隻是使用了緩兵之計,隨意敷衍了她一番。
思索間,常久聽見了一陣腳步聲,是林沁進來了,她換上了練功服,一如既往地優雅,高高在上。
林沁在常久麵前停了下來,俯首看她,嘴角得意揚起,“見到我,很意外吧?”
她在炫耀,毫不掩飾地炫耀。
常久雖心有不滿,卻隻是瞟她一下,神色冷淡,連多餘的話都未曾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