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因為顧家的收購方案連續加班,好幾晚都是淩晨才回來的,常久總是在半夢半醒間聽見他開門上床的聲音。
為不吵醒她,他都是在外麵的浴室洗好了澡才回來睡的。
周五晚上,常久想等到沈持回來再睡,她換好了睡衣,在床上玩著手機等他,聽見了客廳開門的動靜。
本以為,沈持會先去洗澡,孰料,他今晚是直接進來的,見她醒著,他有些驚訝,“怎麼沒有睡?”
“明天周末了,想等你回來。”常久下了床,難得主動抱住了他,她的一張臉埋在了沈持的胸口,卻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陌生的香味,像是沐浴乳,“你洗過澡了?”
“在公司洗的。”沈持從容解釋著,“喝咖啡不小心灑了。”
常久不疑有他,“我去給你拿睡衣。”
沈持笑了起來,將她圈在腰中,俯首去貼她的耳朵,“確定還要睡衣麼?”言罷,他又向她貼近幾分,讓她明白他為何不需要。
這幾日忙,他們有一周未曾有過夫妻生活了,常久隻有過他一個男人,在他麵前白紙一張,輕易便被他主宰了感官。
他捏起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吻著,舌尖冷不丁裹住那柔嫩的指尖,又濕又癢,十指連心,她的心都隨之顫動了起來,身體透著粉。
沈持將她睡衣的肩帶拽了下來,吻又落在了她的肩頭,且吻且退,不知不覺,兩人便來到了落地窗前。
稀碎的畫麵閃過,常久頓時便曉得了他要做什麼,身體貼上了冰涼的玻璃,手被他抵在窗前,十指相扣,他從身後貼了上來,在她耳邊,循循善誘,“胳膊撐住。”
常久照做,轉瞬,那雙手又挪至了她的腰間,“身體再起來一些吧。”
常久難為情,臉紅了個透,但還是配合他完成了。
一室旖旎,待平息下來,時間已是後半夜,常久被沈持抱去洗了澡,回來後,又被他圈在了懷中。
迷糊間,她聽見他的聲音,“它冷,為它找個地方睡。”
於是就這樣過了一夜,知道清晨七點,常久被一股怪異的感覺弄醒,這才明白,昨夜沈持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他竟然一整夜都沒有……
“醒了,早安。”沈持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
常久瑟縮著身體,推他,“我想去洗手間。”
“憋得慌麼?”本是很正常的問題,可,此情此景,由他問出來,就變了味道。
常久紅著臉答不上來,他卻忽然向後退去,將她抱了起來,赤腳下了地,“我幫你。”
幫……?
常久尚未來得及問,人已經被他抱來了洗手間,他將她放下後,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常久隻好說,“你先出去吧。”
他置若罔聞,忽然又從身後將她抱了起來,雙臂撐著她膝蓋後側的位置,“還沒幫你。”
常久:“……”
沈持的作風,和他外在的形象太不相符,常久想起自己還在顧家時同他見麵的那些場景,每一次,他都穿著深色的西裝,臉上雖有笑,但骨子裏卻透著淡漠疏離。
他清雋矜貴,不會和任何人交心,即便是那些對他有興趣的女人,他也置之不理,不知多少人在他名下碰過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