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t\u0003<�這種事情已經在宋仰止身上發生過一次了,周慈不大希望在常久孩子身上重演,孩子就應該在和諧的環境中長大。
這個和諧,不是說父母一定要為了孩子強行在一起,但起碼是要讓孩子知道另外一方的存在的,即便他們並不是婚姻關係。
常久知道周慈為什麼這麼問,這幾天在醫院,她也認真思考了這個問題。
一番沉默後,常久和周慈說:“我不會剝奪他做父親的權利。”
言外之意就是,她會讓孩子認父親,但僅此而已,她和沈持之間不會有什麼發展。
周慈盯著常久的表情看了很久,這才問她,“你和沈持在船上發生了什麼?這個孩子……是意外麼?”
常久被周慈問得低下了頭。
在她的沉默中,周慈心中大致對這個問題有所判斷了。
之前宋博妄總是擔心常久和沈持重修舊好,一聽見沈持的名字便情緒激動,那時周慈還覺得宋博妄是草木皆兵了。
直到前幾天知道常久懷孕的消息,周慈才恍然大悟,這些年,常久一直沒能放下當年的感情。
如果沈持不出現,她可能真的會和梁寅結婚,共度餘生,可沈持回來了,還一次又一次在她麵前出現,她壓抑在心底的感情就被這樣引誘著爆發了出來。
其實,沈持恢複記憶去甜品店找常久的那次,她就應該意識到了——
如果常久真的對沈持半點舊情沒有了,就不可能跟他一起離開。
常久很長時間不說話,周慈也不為難她給答案了,“你好好養身體,孕期心情很重要。”
“不算意外。”常久擠出了一抹笑,回憶起來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實在無法用意外當借口,“我喝了點酒,但沒有完全醉。”
所謂的酒後亂性,不過是人們為了麵子找的借口罷了。
她的確是喝飄了,但不至於什麼都不記得,那天晚上是她主動親近的沈持。
周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便說:“孩子來了,就是禮物,好好嗬護TA吧。”
常久抬起手來摸上肚子,感慨似的說,“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當初為什麼明知道我哥會帶走孩子,還是堅持把仰止生下來了。”
雖然那個時候周慈被宋博妄監督著養胎,但是隻要一個母親不想要孩子,有千百種方法可以弄死他,隻有懷過孕的人才知道。
周慈那時的確是絕望的,孩子的預產期對於她來說,就像是刑期。
回憶起來過去,又想起宋仰止的古靈精怪,周慈的臉上露出了笑,“一切都是值得的,等孩子出生,你抱著他的時候,會更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對了,仰止呢?”常久這幾天還沒見過宋仰止,回家那天短暫見了一麵,她很想他。
周慈:“今天派司機去接他了。”
常久又想起來宋昱衷那天說的話,好奇地問周慈:“你和我爸見過了?”
周慈:“……嗯。”
常久:“看來我不在的這一個多月,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
周慈抿著嘴唇沒說話。
常久又問,“那你和我哥和好了麼?”
提起來這件事情,周慈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摸了摸鼻尖,半晌才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