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霖流了很多血,身上熱量散失,頭發是濕的,又隻裹著條薄毯,夜風一吹,凍的她瑟瑟發抖。即使夏夜的風,是熱的。
她本能地往顧南蕭的懷裏縮了縮,汲取著他身上的溫暖。
顧南蕭毫不費力地抱著她,像抱著一個布娃娃。
她往他懷裏靠,他陡然停下腳步,皺著眉,胳膊伸長,將她抱離自己的身體,像舉著一個破布偶。んτtρs://Μ.Lωxδ9.org
然後繼續往車邊走。
她纖細的雙腿在半空輕晃著,嚴亞文眉宇微沉,他緊抿雙唇,下頜繃的緊緊的。
顧南蕭將陳怡霖放在車後座,自己也坐了進去,嚴亞文開車。
他從車內鏡裏看到,顧南蕭並沒有再抱著陳怡霖,而是任她半躺在座位上,緊緊地揪著身上的毯子。
隻要稍稍一鬆,那毯子就會滑落,讓她春光外泄。
顧南蕭側頭望著車窗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絲毫沒有把陳怡霖的事放在心上。
他們走後,張媽才敢從樓上下來。
看著淩亂的客廳,沙發上,震驚的半天合不攏嘴。
她趕緊打電話到老宅。
“夫人,二少爺他,差點把人給搞死了……”
起初,顧南蕭送陳怡霖去了一家私人小診所。
可小診所的醫生見她流了太多血,又奄奄一息,不敢治。
顧南蕭還想去其他診所,眼見著陳怡霖又暈了過去,加上嚴亞文的勸說,他才送她去正規的醫院。
陳怡霖暈過去的時候,真想永遠也不要醒來。
檢查結果,陳怡霖yin道壁嚴重撕裂,傷口需要縫合。
醫生鄭重地警告,要絕對地臥床休息,一個月內不能同/房,以後切不可力度過大。
迷迷糊糊中,陳怡霖聽到醫生在數落顧南蕭。
”我說年輕人,我知道你年輕氣盛,可也得有個度啊,你老婆的舊傷還沒好呢,你怎麼就折騰她?這麼憋不住,那她以後再懷孕怎麼辦?自己解決!“
顧南蕭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他何曾被人這麼說過,連顧老太爺也沒有這麼說過他。
而嚴亞文的臉色微微一變,擔憂地看向病床上的陳怡霖,見她皺著眉,雙手揪著床單。
“嗯?”
顧南蕭鐵青著臉,聲音冷沉,眸光森然地盯著醫生。
醫生隻覺周身溫度驟低,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
她腦子裏立刻冒出一個想法,這個男人惹不得!
正好有護士喊她,她便趕緊溜了。
嚴亞文輕舒口氣,還好,顧南蕭的注意力沒放在醫生後麵的話上。
“南蕭,醫生說的對,你這次……得憋住了!”
顧南蕭眸色一凜,下頜繃緊:“這是她自找的,以為顧太太那麼好當嗎!”
這話,說的好沒良心。
她就活該被他折騰嗎?
每次被他折磨,她都受了傷,自己買藥抹。
而往往複複,傷口總沒有愈合的時候。
不過陳怡霖不確定,顧南蕭是不是知道這件事。
要是換了周心彤,他怕是舍不得碰她一下吧。
想起他對周心彤溫柔嗬護的樣子,陳怡霖的一顆心,便撕扯般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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