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很像是一個地牢,四周密不透風,光線微弱,空氣稀薄,還能聞到淡淡的腐朽氣味。
曲湘湘不是第一次被困在密閉空間裏,但是很顯然,邵麥的出現讓她的心情糟糕了不少。
“草包和……”邵麥伸出一根又粗又胖的手指頭,指了指曲湘湘和慕含章,扯起一個促狹的笑來,“雜種。”
曲湘湘對“草包”這兩個字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倒是慕含章一聽到“雜種”,就把他那雙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
“邵麥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裏?”她問道,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邵麥油膩地歪嘴一笑:“你猜?”
猜你爹個頭啊!
曲湘湘沒忍住在心裏噴了句髒話。
“那些失蹤的少女……是不是你做的?”
“失蹤的少女?”邵麥依舊笑得很油膩,語調有一種做作的疑惑,一聽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曲師妹在說什麼?”
在慕含章麵前,曲湘湘原本想盡量像個文明人一樣跟邵麥對話,但是邵麥不僅長得醜,就連說話的語氣都仿佛喝了幾桶豬油,這誰能忍?
曲湘湘手腕一翻,手心向外張開,一陣銀光閃過,酌月便被她靜靜地握在了手裏。
“曲湘湘,你又想跟我動手嗎?這裏可不是後山,你沒機會在我麵前玩那些小把戲了。”
曲湘湘充耳不聞,拿酌月指著邵麥,說道:“你把失蹤的女孩兒藏在哪裏?目的是什麼?說!”
“藏在哪裏?目的是什麼?”邵麥的聲音逐漸上揚,似乎覺得很可笑,“當然是帶她們去了一個好地方。”
邵麥這個人雖然又小氣又沒骨氣,但是曲湘湘沒想到他的膽子居然這麼大,竟敢做出這種事來。
曲湘湘用酌月指著他:“你就不怕我們將這件事告訴長老嗎?”
“怕什麼?”他用一種近乎於淫邪的目光上下掃視著曲湘湘,“本來呢,看在同門一場的份上,我說不定還能給你留條活路,隻是……”他看了一眼慕含章,笑得不懷好意,“隻是那裏隻要未經人事的姑娘,至於曲師妹……恐怕是不符合條件了。”
曲湘湘的臉漲得通紅。
這個猥瑣下流的禽獸!
曲湘湘揚起酌月往胸前一劃,一道銀光如閃電一般迅疾地朝邵麥打去,邵麥閃避不及,被打中了腰側,那裏的衣服布料瞬間便被血染紅了。喵喵尒説
他油膩的表情變得猙獰,“嗖”地一聲拔出劍來,曲湘湘飛身一掠,用酌月鞭卷住了邵麥的劍,在半空中一個翻身,一腳踢中了邵麥的大腦門,順手將他的劍甩出去好幾米遠。
邵麥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右手,對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敢相信,還是不能接受。
他的左手微動,帶著殺氣,直直地伸向了曲湘湘的脖子。
曲湘湘幾乎毫不費力地踢開了他的手腕,用力地將他的手踩在腳下,冷笑道:“邵師兄,剛才的話你還敢再說一遍嗎?”
邵麥渾濁的眼球微微凸起,額上冷汗直冒:“不、我不敢了,曲、曲師妹……求、求求你放過我!”
曲湘湘哼了一聲:“你知道我想聽什麼,你身為蒼玄山的弟子,為何要幹這種喪盡天良的勾當?”
“因為你跟雲輕輕的那場比試……”
曲湘湘腳下一用力,邵麥疼得嗷嗷直叫喚:“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時候,我把我全部的錢都壓在了雲輕輕身上……可誰能想到你會贏!你明明就是個草包,你……”曲湘湘又施了幾分力,邵麥疼出了幾滴眼淚來,不敢再造次,“我不甘心,就向山上的弟子借了錢想去賭一把,起碼要贏回點飯錢……誰、誰知道不僅沒把錢贏回來,欠下的錢還越來越多,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
曲湘湘氣得不行,差點生生踩碎了邵麥的腕骨:“你這個貪財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