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父女看上去好像快要打起來了。

趙鎮長扇了趙容一個巴掌之後,抽抽嗒嗒的趙容居然站起來狠狠地推了她爹一把,要不是曲湘湘想盡快解決這件事情,她真想去買點瓜子。

“你這個不孝女!”趙鎮長破口大罵道,“明明是你貪財而指使了這一切的事情,你現在居然想將它全部推到我頭上!”

“我沒有!”趙容惡狠狠地說道,“你自己沒用還想把你無辜的女兒也拖下水嗎?你不願意自己去死,所以就想拉上我給你陪葬!”

“二位,”楚清歌施了個咒將他們的上下嘴唇黏在了一起,他們像青蛙一樣驚慌地鼓起了眼睛,“夠了。在我將你們送給鎮民之前,我想你們不必說話。”

趙鎮長一灘爛泥似的軟了下來,而趙容卻憋紅了臉沒有放棄掙紮。

楚清歌毫不猶豫地施咒將他們捆了起來,出去的時候還給房間落下了一道禁製。

“先去找到那條蛇。”他說道。

曲湘湘和慕含章沒什麼異議,盡管曲湘湘心裏不太情願跟楚清歌一道,但他們三個還是一起往西北方向禦劍而去。

慕含章在莫桑山的山腳之下發現了一塊蛻下來的巨大蛇皮,差不多有成年人的兩臂寬。

曲湘湘伸出雙臂丈量了一下那塊蛇皮,默默地將自己早就備下了的雄黃給慕含章和楚清歌一人分了一包。

她有點後悔,早知道她應該拿個麻袋去多稱幾斤的。

楚清歌走在慕含章和曲湘湘的前頭開路,曲湘湘雖然有些擔心,卻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

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一想到她可以親手將蛇怪的頭給勒斷,她就變得有些興奮起來了。

她察覺到自己的情緒好像有點不對勁,似乎是高漲得有些過分了,但是將蛇怪的腦袋給勒下來這個想法已經牢牢地占據了她的思緒,她難以分出一絲精神來思考其他的事情。

秋風將幹枯的樹枝吹得獵獵作響,曲湘湘在寒風中呼出一口白氣來,寒冷隻會讓她的血液更加沸騰。

“等一等。”楚清歌忽然蹲下身來,撚起了一片枯黃的樹葉。

“大師兄,你有什麼發現嗎?”

楚清歌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樹葉遞給了曲湘湘:“你看看這個。”

曲湘湘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是血。”

“沒錯,還記得趙容提到過那條蛇受傷了嗎?如果我們能找到更多帶血的葉子,那麼就說明,這些血很可能是那條蛇留下的。”

楚清歌的推測無疑是對的,他們在雜亂的草叢裏找到了更多沾血的葉子,他們順著這些葉子留下的痕跡一路朝前走去,在一棵又大又粗的杏樹前停住了腳步。

這棵樹不知有多少年份了,黑棕色的樹幹粗得恐怕得十個成年男子圍成一圈才能堪堪抱住。它的樹根盤根錯節地從地麵上裸露出來,朝四麵八方霸道地延伸著,甚至要比成年人的大腿還要粗壯不少。

楚清歌旋身飛到了樹頂上,眯著眼睛朝四周逡巡一圈,並沒有發現蛇怪可能藏身的地方。

他飛了下來,搖了搖頭。

“不可能沒有,血跡就斷在這裏,所以它一定就在兒附近。

曲湘湘的喉嚨有點緊,眼睛閃著光,她覺得她心裏藏了一頭狼,正在興奮地嚎叫著。

慕含章緊盯著曲湘湘被凍得微微泛紅的側臉,幾不可察地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