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你們說的是拓跋戰南?!”
林安笙趕忙打斷了厲奉賢的話。
厲奉賢一臉納悶地看著林安笙。
“大人您是認識拓跋戰南嗎?”
“何止認識啊……人,本座都給你們帶來了!!”
唰!
林安笙剛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周遭立刻有無數長刀出鞘的聲音。
林安笙淡淡掃了一眼。
滿屋子的侍衛都一臉嚴陣以待的樣子,仿佛要經曆一場多麼殘酷的生死大戰。
就連厲奉賢都將腰間寶劍抽了出來,滿臉戒備。
“不必如此驚慌,本座帶來的是禮物,又不是毒物。”林安笙說完,抬手打了個響指。
在營帳外看著拓跋戰南的厲辰瀾立刻起身,扯著鎖鏈就拓跋戰南拉進了營帳。
拓跋戰南穿著一身已經被摩擦得破破爛爛的戰袍,黑漆漆的顏色都根本分不清是顏色還是贓物,散亂的頭發披散在他的臉上,隻能依稀從輪廓看出來那是個腦袋,而這家夥的臉,就更加魔幻了。
一雙眼睛被厚重的白布蒙著,嘴巴也被塞滿了抹布,把他的臉都給撐得看不出來原本的形狀。
更不要說這個家夥的四肢和脖子還被鎖鏈五花大綁著,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犬類的姿態趴在地上!
說這個家夥是犬類魔獸或者是被奴化的乞丐,都有人信。
說他是赫赫有名的魔族玄王拓跋戰南?
三歲孩子都不信!
哈哈哈哈……
營帳內頓時笑成了一團,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覺是總督察使大人在和他們開玩笑。
不過……
有了之前林安笙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戰績,營帳內的眾人倒是不敢笑得很離譜,片刻的工夫便收斂著安靜了下來,他們也不敢多嘴,隻是憋著笑。
“總督察使大人,您說的魔族玄王拓跋戰南,現在何處?”右魔使景旎揉了揉她眼睛,差點把她臉上的眼妝都給揉花了。
厲奉賢倒算是見過世麵。
他盯著厲辰瀾押解進營帳的黑漆漆的東西,抿著唇,好半晌沒說話。
顯然,他已經在研究這個像狗一樣的東西,有幾分可能是傳說中殺人如麻,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魔族玄王拓跋戰南。
要知道,他們前麵戰線總共與這批魔族大軍交戰了足足三十二次,次次潰敗,以至於他們現在隻守不攻,就連他們最後的據點——鎮魔宮殿,都岌岌可危。
打敗他們的,能是這貨?
厲奉賢很懷疑人生。
屋子裏的其他人直接開始三不原則,不接受,不信謠,不傳謠!
林安笙看所有人都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由地歎了口氣,揮揮手,吩咐厲辰瀾。
“給他洗洗,洗幹淨一點。”
“遵命!”
厲辰瀾應下之後,找來一塊抹布,泡了水之後就開始在拓跋戰南的臉上胡亂地擦來擦去,好像那不是張臉,而是個髒東西。
林安笙皺眉看著,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沒說啥。
畢竟,這家夥渾身沾滿了人族的鮮血,曾經還坑害過魔尊。
可以說是不論對敵對我都沒有絲毫人性!
這樣一個家夥,怎麼擦他的臉都不過分。
隻是拓跋戰南本人十分不滿。
此時,眼睛被白紗布蒙著,嘴巴被麻布塞得快到喉嚨的拓跋戰南,所有掙紮咆哮,都化作了含糊不清的唔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