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皇後道:“這點兒小事兒,何須你們親自去?端兒,你派人尋個由頭,將她召進宮便是。”
寧鬆蘿點點頭,“也好,量她也不敢不來。”
章碧螺汗顏——是我沒見識了,我滿腦子都是怎麼忽悠容纓來作證,結果人家一個口信就能將人喊來。
容纓不在容府,太子妃的人在毓秀街找到了她,敢情人家坐在茶樓裏看話本呢!好在毓秀街離皇城不遠,不到半個時辰,容姑娘就歡歡喜喜進了宮。
太子妃想了解大熹各地的風土人情,特地找上她,容家回京這一路的確走了不少地方,倒是可以給太子妃講講。
容纓覺得自己被需要,開心地不得了。
她並不知道,隔著的那道屏風後,坐的全是重要人物。皇帝夜鴻圖下了令,太子妃這裏有證據,一會兒誰也不許弄出動靜,誰先出聲誰有鬼。
夜晟在禦書房攪和了一上午,覺得自己嗷嗷厲害。他望著對麵坐著的太子一黨,不由心中冷笑。
即便燕北辰找到新的證人,無非是確認琅赫射手而已。那又能怎麼樣呢,那幾個人的確出自琅赫,隻需咬死了說雙方勾結,這一桶髒水他們不接也得接。即便父皇這次不信,埋下懷疑的種子總是可以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聽到屏風外說“人到了”,繼而又聽到走動的聲音,夜晟心裏嗤笑:看看太子和燕北辰能找到什麼證人,能拿出什麼有效回擊。
來吧,讓本殿下見識見識。
太子妃溫和的聲音響起:“姑娘這是打哪兒來?”
“剛在文昌書肆買了書,所以是從毓秀街來。”
夜晟心裏咯噔一下,他們怎麼把容纓找來了?莫非察覺了什麼?沒關係,容纓雖然對派係不甚敏感,可她絕不會說出去!
太子妃柔聲看座,又親切地詢問容纓路上見聞,不停誇讚,眼中充滿了欣賞。
不出一盞茶的工夫,容纓就覺得自己可重要可重要了。
夜晟一顆心稍稍放下,太子妃搞什麼,把一群人弄到這兒就是為了增廣見聞?這不是浪費時間嘛,別人還好說,父皇日理萬機,你們這不是胡鬧麼!
太子妃話鋒一轉,“容姑娘這一身真好看,英姿颯爽的,尋常男兒都不及你。”
容纓一臉喜氣,“我出門打獵啦!跟三殿下一起!”
太子妃:……
夜晟:……
章碧螺、寧鬆蘿:……
這邊還在往套裏引,你居然自己就說了?!
章碧螺坐在燕北辰身邊,難掩一臉驚詫:這不太好吧?你好歹是個女主,不是該八百個心眼、跟我們這些炮灰極致拉扯嗎?你咋啥都主動往外說呢?
太子妃震驚之後及時調整,問道:“那……怎麼不見三殿下?”
夜晟急得差點兒衝出去,我特麼就不該貪戀美色,招惹這麼個缺心眼兒的!
容纓道:“殿下啊,他昨日和我在城外,獵了不少好東西!兔子狐狸野雞什麼的,還有一隻鹿呢!殿下說,那火狐狸皮毛好看得很,回頭給我做圍脖呢。”
太子妃:“……”你這回又扯遠了……
夜晟急得不要不要的,他有預感,容纓在放飛自我的路上狂奔,已經拽不回來了。
雖然急著套話,太子妃還是忍不住八卦:“你跟三殿下昨夜在城外?”
“對呀,我們江湖兒女,不講究那些繁文縟節。”
太子妃點點頭,“那你們還真挺……不拘小節。”
話題已經扯遠,太子妃得費力往回拽,“你們這是走散了?”
“沒有,我們一早回城,正趕上文昌書肆開業。殿下說,長寧郡主派人來尋他,說有要事相告。”
太子妃強調重點:“三殿下當時在毓秀街?”
“對呀對呀,他告訴我說就在附近,還說一會兒回來找我呢。”
夜晟看著神情嚴肅的夜鴻圖,心裏這叫後悔。當時本殿下穿著獵戶衣服,後門進後門走,左近閑雜人等早就清光,絕無可能讓人看見。沒想到啊沒想到,讓這個丫頭片子全給我暴露了!
太子妃繼續,“緊接著就有人往禦賜金匾上射箭?”
“對呀!”容纓立馬精神了,講得特別詳細,“那些箭都是從一家店鋪裏射出來的。當時特別凶險,可燕將軍十分英勇,一邊護著金匾,一邊護著世子夫人,夫妻情深,令人十分感動!”
夜晟:“……”你特麼跟我卿卿我我,卻去誇另一個男人,這合適麼?
。您提供大神有隻起司的穿成冤種後娘,我被三個反派崽崽嬌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