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裏的姐妹因為這事沒少在她耳邊提起,言語中的對比暗諷深深刺激到了榮於瀟。
她表麵不在意,畢竟都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背地轉頭注冊了美妝賬號,心底暗暗較著勁,短時間也攢了百萬粉。
本來就在她以為沒什麼了不起的時候,忽然聽說爺爺有想法讓姓初的代表榮家聯姻後,怒火完全將理智燒盡。
就算她不願意聯姻,也不意味可以接受那個小賤種代表榮家。
初歲歲幾個月不去次老宅,榮於瀟積壓的怨氣無處發泄,終於在再一次被對比中爆發,進而有了這一次的錄製。
榮家是她的身份牌,在這之前她壓根沒受過其他人的氣,故麵對光頭導演亂飛的唾沫星子,她隻是忍耐了半分鍾,隨後劇本一扔撂挑子轉身就走了。
看她瀟灑利索的背影,導演氣得直跳腳,感情講半天全白搭,也是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攝影棚變得無比安靜,隻能聽到男人的聲音,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幹著手中的事,幾位嘉賓倒是看熱鬧居多。
初歲歲對此倒是一點不意外,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的四姐姐任性隨意慣了,今天能忍到現在其實已經超出她的預料。
目送榮於瀟的背影離開,拍攝自然也無法繼續了。
初歲歲和周念約著去了烤肉店,吃的煙熏火燎才回到酒店。
房卡滴一聲,初歲歲就聽見隔壁房間開了門,穿著睡衣的榮於瀟敷著麵膜從裏麵出來,滿臉嫌棄:“這麼晚吃東西,也不怕胖死你。”
按以往的性子,初歲歲是不太理睬她。
今天可能是夜色使然,她開門的手一頓,目光如炬直直看向榮於瀟,“那姐姐怎麼不想想,是誰害我們這麼晚才能吃飯呢。”
一句話懟的對麵啞口無言。
榮於瀟也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問題,無法辯解隻好大著聲駁道:“誰是你姐姐,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子,我媽可隻生了我一個孩子。”
初歲歲懶得再和她多說,徑直走進自己房間關了門,隻留榮於瀟一人在外傻站著。
酒店的隔音不錯,卻還是能聽到她在走道一聲尖銳的發泄聲。
——
盡管前一天氣急敗壞,導演在第二天見到榮於瀟後還是端著一張笑臉為她說戲。
換好服飾的周念在一旁暗笑,不時戳戳初歲歲。
可能是昨晚最後那句懟的心裏舒服,初歲歲一覺睡得無比舒服,心情也甚好,饒有興致和周念聽導演詳細解說。
終於一上午時間,十分鍾的劇情拍完,眾人都跟著鬆了一口氣。
下午的搜證是分組進行,初歲歲自動被分到榮於瀟的同組,她也懶得深究其中緣由,畢竟以往如果出現兩位新人,必定是分開配老嘉賓同步搜查。
作為中間人的蔣文泰先去查看屍體,初歲歲略過榮於瀟選了一位嘉賓的房間開始尋找線索,根據之前的經驗,上鎖的櫃子、抽屜,甚至床墊下都可能出現關鍵性證據。
沒有搜證經驗的榮於瀟先是在蔣身邊轉了轉,皮毛看兩眼沒有收獲後有目的的來到初歲歲身邊,查看她有什麼收獲。
初歲歲專注手裏的事,餘光分給她後繼續搜索。
像是不滿她的忽視,榮於瀟站到了她旁邊,正巧這時初歲歲在衣櫃的夾層翻到一個上鎖的小盒子。
榮於瀟雙臂環抱等著看她動作,初歲歲在書桌上翻翻找找,耳邊還要接受明裏暗裏的奚落。
好不容易在某本書中找到了鑰匙,成功開了鎖。
之前初歲歲一個人搜證喜歡碎碎念,對著鏡頭分析,這次身旁多了一個人後,她也不願意再開口,倒是榮於瀟一直說個不停,與案件無關,全是對她搜證的不滿和意見。
終於到還剩五分鍾消息播報提示音響起時,初歲歲才按熄自己的用來拍照的手機,詢問她一會兒案件分析,她是否由拿得出的證據或者線索。
壓根沒有過環節了解的榮於瀟這才慌神走開,急切怯開始找東西。
結果卻是越急越找不到線索,最後還是蔣文泰好心分了幾張照片給她。
搜證環節結束是一段不短的休息時間,工作人員將嘉賓拍到的線索整理成照片,將已發現的一些愛恨情仇總結給偵探。
隨即,分析環節的錄製開始了。
偌大的圓桌,初歲歲自然的和周念緊挨著,幾位男嘉賓貼心在兩人旁留下另一個空位,榮於瀟卻徑直選擇初歲歲對麵的位置,兩人抬頭就能看見。
眼神的對視間,初歲歲看到榮於瀟忽然露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