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重山:“……”
“行吧。”他倒也大氣,沒露出什麼安利失敗的表情,“我們上樓去吧。”
二樓大堂。
女巫跪坐在榻榻米上,在她的對麵,則是跪坐在六個墊子上的六人。
“歡迎六位貴客來到……女兒國。”她沙啞著聲音說著,“此處是我的住所,也是女兒國泉眼之所在,與接待來客的地方。”
“我的住處在三樓,你們的住處,在二樓。”她拉開身後的屏風,在這之後,是六個房間,“一樓是女兒國的泉眼,女兒國唯一的水源,也是所有居民們汲取用水的地方。”
“國中女子,除女巫以外,不可開口說話。她們大多時候呆在自己的屋裏,若有事相商,敲響她們門口的風鈴便是,她們自會出來迎你。她們的麵具不可在外人麵前揭下,不可發出聲音,一旦違反習俗,將被族規處置……”
說著,她從旁邊的木桶裏,掏出了六根竹竿,遞給眾人:“這是用來敲擊風鈴的竹竿。”
她的手指末端,竟然是瑩瑩的白骨!
眾人接過竹竿。她又說:“在月圓之夜前,不得擅自離城,否則後……果……自……負……”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強烈的威脅意味,眾人對此心知肚明。
“請各位在六日內選定中意的女子,並在第七日進入對方的房屋。”隔著麵具,眾人也能想象到女巫陰森恐怖的麵容,“一旦選定便不能再更改,不可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強行進入對方的房屋。”
“不敲擊風鈴便進入房屋,抹殺!”
“敲擊風鈴後不經女子允許便進入房屋,抹殺!”
“更改選定目標者,抹殺!”
一連三個“抹殺”從女巫口中吐出,眾人為之一顫。
“明日七時,我會敲鍾。泉眼中的水源安全,可自行取用。屆時,你們可自由在女兒國內活動,既然已知曉規則,請各位先安歇吧。”女巫站起來,聲音嘶啞,“我的住所在三樓無事請……不……要……打……擾。”
她紅白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上。
踩踏樓梯的腳步聲一步步消失,眾人也都鬆了口氣。
肌肉男掂了掂手中的竹竿,竹竿材質如玉,入手溫涼。窗外夕陽西沉,尖嘴猴腮的男人握著竹竿,看著窗外的一百餘頂小屋,猥瑣道:“媽的,真像個選妃遊戲。”
和他深有同感的平凡男人也露出了猥瑣的笑容。杜重山笑笑沒說話。
“先培養感情六天,找個最好看的,然後第七天新婚之夜,做新郎。”尖嘴猴腮的男人擠眉弄眼道,“這個地方的npc,要求這麼嚴格,應該都是……那個吧。你說這遊戲裏,給不給……那個啊?”
他比了一個異常淫/賤的手勢,這回就連肌肉男,也心照不宣地“哼”笑了一聲。唯有林槐翻了個白眼,掏了掏耳朵。
“喲。”尖嘴猴腮的男人從一開始就看不慣林槐這幅裝逼的模樣,“你裝什麼正人君子呐?還一副假清高的樣子。”
林槐:“無聊。”
“你敢說你沒這樣想過?別繃著臉了兄弟,大家都是男人,都明白的。”尖嘴猴腮的男人繼續擠眉弄眼。
有些男人就是這樣,他們自己猥瑣,便也要將其他人拖下水,並以己度人。林槐於是慢悠悠道:“我不做新郎,我要和她們做姐妹。”
說完,他便抓起了還在懵逼地摸著竹竿的路錦的領子:“回房間去了。”
路錦:“哦,哦,好!”
“艸,這貨該不會是個基佬吧,你看他長成那樣,就是個基佬的模樣。”尖嘴猴腮的男人啐了一聲,他為自己的機靈居然沒有得到滿堂喝彩很是不忿。另一邊的杜重山則聳了聳肩道:“別把事想得那麼美,等揭開那個麵具啊——”
他扯了扯自己的臉皮:“還說不定是人的臉,還是鬼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