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景斯待在家裏,坐在沙發上盯著時間出神。
當時鍾轉到十點,他垂眸苦笑了瞬,起身準備回房間。
剛打開房門,門鈴聲忽然響起,餘景斯手一頓,心瞬間揪了起來,腳步飛快的過去。
當門一打開,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餘景斯愣著沒反應,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邢政庭見他目瞪口呆的模樣,臉上浮現久違的笑容,如沐春風,溫聲問,“不讓我進去?”
餘景斯倏地回過神來,側開身,伸出手接過他的行李箱,睨著他反問,“怎麼忽然回來了?”
“夏夏沒跟你說?”邢政庭雙手插兜,目光掃了眼客廳的裝潢,和以前的風格一樣,簡簡單單,幹幹淨淨。
“但你沒跟我說。”餘景斯低聲道,語氣夾雜著一絲低落。
邢政庭扭頭看了眼他,回了句,“我又不是不來找你。”
聞言,餘景斯笑了,沒再糾結這個,將他的行李箱放進客房,隨即出來,給他倒了杯水,“待幾天?”
“一周左右,剛好有個座談會要出席。”邢政庭靠著沙發,臉上明顯有疲憊之色。
餘景斯知道他在醫院裏有多忙,滿臉心疼,難得的休假來之不易,“很晚了,你先睡吧。”
“不急,聊聊吧。”邢政庭目光看向他,“明天跟夏夏見過後,我要回一趟九州。”
餘景斯知道他是回去祭拜母親,點了點頭,“嗯。”
隨後道,“夏夏結婚了,你知道的吧?”
邢政庭輕聲笑了,“我知道,跟席年覲。”
“兩年前席年覲的母親患上急性白血病,是我通知別人讓她去配骨髓的,可能是注定的緣分,剛好合適,也是我讓朋友勸她用這個要求席年覲跟她結婚,隻是她不知道我而已。”㊣ωWW.メ伍2⓪メS.С○м҈
餘景斯第一次知道邢夏和席年覲結婚的原因,麵色詫異。
他倆明顯不是一路人,難怪能走到一起。
“你就不怕她駕馭不住席年覲?”餘景斯收起心思,不解的問。
畢竟結婚不是因為喜歡,那生活很可能就過的一地雞毛。
邢政庭眼底一閃而過的嘲諷,“起碼不會毀在邢凱傑手裏。”
“那會,他已經有讓夏夏去給蘇家那植物人兒子衝喜的念頭了。”
聽到這,餘景斯臉色驚訝,心裏泛著心痛,邢夏經曆過的,邢政庭未必沒有。
“他真不是人。”餘景斯沉聲道。
邢政庭麵色冷漠,不想多說他。
餘景斯欲言又止的看著他,似是想說什麼。
“想說什麼就說。”邢政庭似是看出了他的猶豫,淡聲開口。
頓了會,餘景斯才問,“西城的醫學研究院是不是在挖你?”
邢政庭醫術造詣登峰造極,國外的研究院和醫院都在高薪挖他,但餘景斯並不知道他到底想不想回來。
“是。”邢政庭坦誠回,“在考慮。”
餘景斯斟酌了幾秒還是道,“我希望你回來做研究。”
當他說這話時,一方麵私心作祟,希望他能留下,另一方麵他清楚長時間的手術安排,邢政庭的身體耗不起。
與其消耗體力,不如消耗腦力。
隻是若是他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他想他應該不會勸邢政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