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五條悟也熟練無比地帶過這個話題,他不需要晴彥給他遞話茬,隻要他想,多的是可以製造話題的機會。
兩個人快走到演練場時,晴彥遠遠地就看見夏油傑正站在那裏百無聊賴地發著呆。
如果沒記錯的話,夏油前輩最近似乎也是比較空閑的,除了約好的去“培訓班”教那兩個孩子以外,也沒聽說他有什麼特殊的安排在。
“傑,你怎麼過來了?”五條悟本來就借著話語遮掩,站到了晴彥前邊,在身高優勢的作用下,晴彥完全看不見夏油傑臉上的表情。
被問怎麼過來了的夏油傑一個挑眉似乎開口就準備罵人。
“我今天約了晴子過來陪我訓練,結果那家夥中途又因為帝光的什麼同學跑了,我就把晴彥拎過來一起。”簡單介紹完方才發生的一切以後,五條悟依舊是借著這個什麼也看不到的角度,衝夏油傑使了個眼色。
“這樣啊,我今天過來,其實是因為最近手癢了,知道這裏每天不是你在就是晴子在,正準備找人練練手呢。”夏油傑戲謔道,視線落到跟過來的晴彥身上,“待會兒晴彥也一起來試試嗎?”
隻是還沒等晴彥回答,另一邊的五條悟先發作:“晴子最近是不是太過留戀帝光那邊了?”
靠得更為接近的兩個人幾乎是轉過頭來看向他,一個是讓他注意分寸,一個卻是意料之外的茫然。
短暫的茫然過後,又是五條悟方才見過的思索神色,不像是對他為什麼突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晴子的茫然,更像是在回憶反思什麼一樣。
將原本浮上心頭的數個猜測逐一打回,五條悟扔給夏油傑一個放心的眼神。
“她現在的攻擊和防禦手段大部分依賴血液,體術上的鍛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頻率也不如先前高了吧,如果我想綁走她,不需要什麼咒靈咒術師,去找幾個身手好的普通人趁她沒注意直接套個麻袋,人一下就到手了,這麼一看簡直比一般的入門咒術師還要菜啊。”
這一點倒是沒錯,他的術法是跟著白澤大人學的,多而不精。
在地獄期間,幹的也多是文書方麵的工作,什麼戰鬥的技巧和高深的攻擊防禦術法,壓根沒有用武之地。
手段單一這一點的劣勢早在星漿體事件那會兒便徹底暴露出來。
就比如伏黑甚爾用來攻擊她的武器——如果那不是一把咒具,而是一把普通的武器,他即使不需要躺在床上養上大幾個月,也要經曆一番重新生長血肉的痛苦才能恢複如初。
但以他的身體素質,真要下狠手,跟五條悟對線他也絲毫不虛,即使以晴子的身份對戰時,也沒有完全放開打,沒必要和自己人打個你死我活。
“還有,自從轉學過來以後,她還是偏向沒事不主動和我們接觸吧?平時也多是被撞見有什麼事才出聲說話。”
……這個完全是他個人性格因素使然,即使受到未來自己的暗示來到咒術高專,他也沒打算兩個身份都得和這邊的人混熟不可。
作為晴子時,展現出來的交流的態度自然就消極、寡言少語了些,這是非常順理成章的事情。
五條悟見已經把他帶到一個自己想要的思維模式裏,最後又添了把柴火:“照她過來高專的前因後果來說,對帝光還有留戀之情也是人之常情吧。”
“次數這麼頻繁的走動,現在沒鬧出什麼事情來還好說,萬一以後有什麼想要拿捏她的勢力出現,豈不是大把人質可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