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我太大聲了嗎?對不起。”霍莉道歉很快,她將雙手自然地搭在少年的肩膀上,“但是哈利,你還沒回答我你的問題呢,到底你是魂器,還是湯姆是?”
“伏地魔跟你很熟?”他的眉毛擰成了死結。
“為表親密,在十分鍾之前我決定把你和他都當成我的朋友。”她伸手企圖解開那道死結,卻被他毫不留情地拍開了手,與此同時,霍莉感到腰間一緊——少年把她環的更緊了。
【湯姆·裏德爾,你在幹什麼?】他的身體,應該說他體內被交換的靈魂開始叫囂,像是有一堵密不透風的牆,聲音隻能鈍鈍的打在上麵,外界的人根本聽不見。
【哈利,你怎麼就不明白,比起被你成為湯姆·裏德爾,我們更適合擁有同一個名字呢?】相對的,另一名人格不用開口,就可以在內心與之對話,他們共享著一套視覺和感覺,【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們是被迫在一起成長的,在你覺醒的時候,同時也我也重獲新生。我能感知你所感知的一切,我是你心裏那些陰暗的,不為人知的秘密的結合體,僅僅是因為我做了你不願意看到的,又或是說了你不願意聽的真話,你就要把我排除在外,把我當成敵人,我的孿生?】
【你趕緊閉嘴吧。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但你的話我並不認同,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別說的一出生我們就呆在一起一樣。】哈利沒好氣地說:【現在用不著你幫我做主,別做一些無聊的事——哦,是讓我來控製身體。】
但他也確實發現了,這個人格對他的威脅越來越大,起初,在他得知他的存在的時候,他很有自信能夠控製住他,並且,他也可以確定在他穿梭到了那個倫敦咖啡廳之前,這個魂器並不共享他的感覺。
首先,不用猜,他不是一個好人,但凡他得到了消滅他的方法,他會做什麼。
【現在已經冷靜下來想到我對你的威脅了嗎?】這位魂器十分遊刃有餘地笑著,用帶著一絲挑釁的語氣說道:【要不要試試有趣的?】
【什麼?】
“哈利,你在想什麼?你為什麼不說話了?”哈利看到一張放大了的瓜子臉,他回答了一句沒什麼,又想到,霍莉根本聽不見。
“抱歉,霍莉。”這位魂器先生慢吞吞地開啟了他的特殊話題,“既然小天狼星幫我們查到了魂器……哦,我忽然想到,小天狼星是……你的父親?”
“那是當然的,他沒有拒絕。”霍莉秒速回答,肯定的讓人也無法否定其實遠在歐洲的小天狼星已經不知道拒絕了多少次。
少年挑眉,綠色的眸子露出出乎意料的神色,他繼續說道:“你們是怎麼達成一致的?”
“因為他說我不懂你的想法,讓我融入你們的社會,感受親情愛情什麼的——這很有趣,哈利,但是我總是見不到小天狼星,我覺得我可以換個爸爸認,你覺得塞德裏克怎麼樣?”
魂器哈:……?
哈利:?
魂器哈:“無論是哪種感覺我覺得都很爛。”
“你說的也是,塞德裏克看起來還沒到當別人爸爸的年齡,但也許說不定呢,溫柔的外表下是狂野的一顆心!如果當他的女兒,說不定我會叛逆。”霍莉抬頭望著天空,淡淡的雲幾乎罩住了整個月亮,落下一層朦朧的光來。
“你現在也沒差。”他對她頗感無語。
霍莉沒回答他,依舊仰著頭,雙眼發直盯著月亮,好像在記錄月亮的軌道一樣。
這就是霍莉不近人情的地方了,如果她想跟你說話的時候,她可以喋喋不休拉著你通宵達旦,而在她不想說話的時候,甚至是你不知道她為什麼不繼續開口的時候,她就會閉上嘴,遊離天外。
這樣讓這位幼年魂器先生很不爽快,因為他的手還環著她呢,她現在卻完全把他當成了身體支架,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他的胳膊上,以此更舒服地觀察天際。
魂器先生想著把她扔在地上一個人呆著得了。
但是一不做二不休,他想要把氣氛從沉默的尷尬中緩和混來,他捏了下她的腰,上半身也傾向於她,拈起一縷她的金發,在涼爽的夜色中,他的聲色好像也揉進了一層霧,神秘感十足:“我說霍莉,在愛情方麵上小小地彌補一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