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這次出去連瘋了三四天, 最後回到家裏還是因為手上實在沒錢了,他在家裏跟周銘大吵了一架,或者說是周義單方麵的吵鬧。
但就算這樣周銘還是紋絲不動, 周義要什麼奢侈品或是豪車隻要理由正當,他大部分都會給, 唯獨錢就是不肯鬆口。
周義回來吵了一通,自然又是氣衝衝的走了。
聽著客廳中暴怒的聲音逐漸平息, 之沐江緩緩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他披著一身浴袍, 腰帶鬆鬆垮垮的係著, 脖子上還搭著個毛巾, 顯然是剛洗完澡的樣子。
這幾天之沐江過的可滋潤了, 他先後又向周銘要來了一個房間和隻要能聯網就可以的手機,沒事就窩在房間裏玩, 偶爾下去走走, 一日三餐都是小碟來送,他也經常把小碟留住,拉著對方休息會兒。
所以就算之沐江的處境在短短幾天裏天翻地覆, 小碟對他也沒升起什麼不好的心思,隻覺得對方是生活所迫, 為了不禁足才討好周先生和周少。
而現在,之沐江走出的房間正是那有刑具的房間, 他本來是在自己房間洗澡,剛洗完就聽人通知周少來了,隻能裹了個浴袍就回了原來的房間,以為自己今晚又得裝模做樣一下,沒想到對方來吵一通就走了。
領口鬆鬆垮垮的搭在肩頭, luo露出半個圓肩和鎖骨,以及那小塊胸膛,周圍的傭人們掃了眼,連忙低下頭不敢多看。
林沐江的相貌並不是很美,隻能說的上清秀,甚至因為經常打工風吹日曬的緣故,皮膚顏色偏暗,不過除了手上有些粗糙外其他地方倒都還光滑。
原主在的時候看起來就是普普通通一個人,可在之沐江過來沒幾天後,反倒多了些誘人的味道。
乍一眼看去好像還是和以前無疑,然而那眼神流轉間卻莫名帶著一股吸引力。
之沐江走到二樓的樓梯口,看著下麵的大廳處,見周銘似乎有些疲憊的坐在那,他無所謂的緊了緊散開的浴袍,這才走了下去。
“周先生”他在周銘的身邊輕輕坐下,像是怕驚擾了對方,許久後才小心翼翼道。
周銘現在看著鎮定,實際上心裏也有些煩亂,不管周義怎麼樣,到底是他的親
弟弟,他希望對方能夠上進,並不說周家不願意養或是養不起對方了,隻是這商業界變化太快,誰也不能保證周家有永遠不倒的那一天。
哪怕現在周家如日中天,哪怕有信心的周銘也不敢百分百保障。
他希望自己的弟弟能有更好的成就,無論周家會不會有事,但隻要能夠成就,那成就的就是自己,而不用依附任何人。
可自從他管了周義的吃喝用度以後,已經不安寧很久了,他覺得有些累了。
“你怎麼下來了。”周銘有些疲累的抹了把臉,一轉頭就是之沐江那衣冠不整的模樣,不禁上手給對方拉好了領口,結果發現怎麼拉都會往下滑,才回過了神,“你穿著這一身亂走什麼,換睡衣去。”
“還不是擔心周先生。”之沐江淡淡的笑了笑,伸手一把抓住了拉著他領口的手。
周銘往回收了收,收不回來,他看向之沐江。
“周先生有什麼煩心事不如跟我講講?”麵對他的目光,之沐江坦然道,手上的力度不見放鬆。
周銘無奈,他往周圍看了眼,管家立馬會意,連忙將旁邊的三兩個傭人帶了下去。
等清了場,周銘才道:“比起我的煩心事,我更想問你的態度。”
“周先生的意思是?”之沐江溫柔道,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周銘的指縫、手背和手心等地方輕輕的滑動。
周銘被他弄得癢,剛想用些力氣抽回來,誰知對方直接在他得指尖上落下一吻,柔軟和溫熱與指尖一觸即離,他深吸一口氣,“你一麵跟了周義,一麵跟我這麼親密,你到底想要什麼?”
之沐江停頓片刻,隨即傾身上前,“我之前說過的,我雖然跟了周義,但也可以照顧周先生一二啊。”
周銘氣笑了,“這就是你得照顧?”本來就被周義弄得不悅,這下心裏更亂了,他一把扣住之沐江得下巴,迫使對方抬頭,接著貼近道:“你是在引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