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到底是在荒領生活多年, 在放下之沐江後就沒了顧及,依照沙鼠的弱點和習慣,和綠蜥蜴很快就將沙鼠弄了個半殘, 最後讓對方逃了還是因為旁邊的沙漠蛇抽出了空,幫沙鼠擋了一下。
與此同時, 暴龍也幾近被撕裂了,他全身是傷, 片片白骨顯露, 全身被血液浸紅。
獨角犀也中了毒蠍子的毒, 行動遲緩, 身上也有了大量的傷口。
見此, 赤木和石頭後的之沐江對視了一眼, 向暴龍奔了過去,在條紋鬣狗要咬上暴龍脖子的那一刻, 直接將對方撞開!
突如其來的一下並沒有讓條紋鬣狗亂了陣腳, 他在空中翻了個圈後瀟灑落地,甚至還有閑情舔了舔自己沾滿了血肉沙土的爪子。
赤木與暴龍相對,弱勢在爪子不夠鋒利強悍破不開對方的防, 但條紋鬣狗不同,他撕碎暴龍的鱗片就像撕開紙一樣簡單。
可赤木與其對上並不一定會處於弱勢, 都是以靈活速度為主,無論是赤木還是條紋鬣狗本身都並不如暴龍堅硬, 那赤木的攻擊性弱上些許就沒有大礙了。
倒是旁邊已經中了毒的獨角犀已經越來越難以抵擋攻勢了。
“讓白虎去幫獨角犀吧。”之沐江道。
“強盜還有四人。”宗輕道,意思是他們要是齊齊衝著他們來,恐怕一個雪熊難以抵擋,他其實還是有一點自保能力的,畢竟是馴獸師, 在調/教獸類時也需要體力,但他們在這方麵學的並不精,反正向韓成峰那樣能跟獸人海盜正麵打是不可能的。
之沐江和普梅靜都偏向腦力,要是在打鬥中不慎被抓,恐怕更加麻煩。
“沒事,讓白虎去吧,我們還有些防身的。”之沐江道。
宗輕看了他片刻,輕歎一聲,“好吧。”
這下留在他們身邊的隻有白熊了。
之沐江看向遠處的強盜,他哪裏不知道隻有一個獸人就很難保全他們三人的安危,但這對他來說也是個機會。
他向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但是,他覺得光他手上的那點東西不夠,應該再加點料
之沐江目光微微轉
動,突然眼神凝視在了一邊攀著矮石的螞蟻,這隻螞蟻很小,但是爬過的地方卻留下了絲線深的痕跡。
“宗輕,我想讓你幫個忙。”
“毒蠍子有點吃力了啊。”腳邊趴著半殘沙鼠的老白依然不放心上的慢悠悠道。
“這些年輕人的確有點實力,跟那些隻知道逃竄的蝦米不同。”瞎老頭拉了拉遮住帽子,更深的遮住自己的臉。
“這顯然就是接受過鍛煉的。”大鐮看了眼戰局,“看他們的模樣還有這些獸人,像是從哪裏出來曆練的,聽到我們的風聲也不走,小年輕的正義感真是濃烈啊。”
“這樣更讓我迫不及待的想抓到他們了,好東西應該不會少。”老白嬉笑道,“我去幫一把毒蠍子,你們自便。”
看著衝了過去老白,瞎老頭道,“老大,去把那幾個小崽子抓了吧。”
“我也有點等不及了,我拿女人,你拿男人,剛剛好。”大鐮脫掉自己的外套,拿出背在身後的砍刀,率先向矮石處摸了過去。
瞎老頭緊隨其後,一直不說話的老大倒是暫時沒動,沉默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兩個下屬靠了過去。
“啊,他們過來了。”普梅靜抓著之沐江的手腕,緊張道。
之沐江看了眼普梅靜害怕的神情,道:“那邊的石頭後有個洞,公主先藏過去吧。”
“那你們怎麼辦。”普梅靜咬了咬唇,擔憂道。
此時宗輕已經做好了之沐江擺脫的事,他看了眼遠處的海盜,道:“我不及韓成峰,但先周旋一下應該沒問題。”說著,從背包裏掏出了一把薄如輕翼的細劍。
“在劍上塗毒。”之沐江提醒道,剛才普梅靜給他們的一堆藥劑中就有一種劇毒,就是獸人都會受影響,而剛才韓成峰能在傷了禿鷹後,使其速度衰弱就是這個原因。
“我可以現場製藥,昏迷性的揮發藥物,隻不過這裏場地太大,製成後最多讓他們力氣小一些,行動受阻,對獸人沒用。”普梅靜咬了咬牙道,“而且需要時間。”
“嗯。”之沐江平靜的應道,似乎不為即將到來的戰鬥有半絲恐慌。
普梅靜躊躇了一下,拿出
幾瓶藥塞到了他和宗輕的手上,這是解藥,那我先去了。”說完,她抱著一個小背包跑到了稍遠處之沐江剛才所指的洞中,快速的從裏麵拿出工具熟練的調製起來。
這藥劑之所以沒提早調好,就是因為其的使用效果,一般藥劑是難以做到在空曠的場地揮發出讓人短時間昏迷或是虛弱的藥物。
但是這個藥劑可以,它就勝在製成後的氣體能自主控製擴散範圍,在一定範圍內保持濃度而不被吹散削弱,也能快速的發揮作用,不過要是提早製成,在瓶中會削弱藥劑的擴散能力,所以隻能現做現用。
普梅靜深吸一口氣,這藥劑製作精細,但現在條件不好,她一定要謹慎,一定不能失敗。
“待會兒我先迎上去,你看情況。”宗輕捏了捏手中的劍柄,挪動到了遠離之沐江的矮石後麵,在大鐮和瞎老頭靠近的那一刻,驟然起身丟出一片柳葉刀,拿著長劍直刺首當其衝的大鐮!
對此大鐮沒有任何驚訝慌張,他嗤笑一聲,很輕鬆的躲開了宗輕的劍,拿著自己的砍刀跟對方耍了起來,刀鋒揮舞間也不致命,卻是次次能將宗輕劃傷,像是在戲弄對方一般。
雪熊見自己主人被傷,自然是撲了上來。
一人一獸人的話,大鐮不敢托大,他猛的向後退一步,大聲道:“瞎老頭快幫忙!”
瞎老頭沒動,倒是一道黑影疾竄而來,直接給了雪熊腹部一拳。
不過刹那,雪熊的肚子上就多了三個窟窿。
滿臉刀疤被稱作老大的男人緩緩收回了手,他帶著兩幅鐵質的手套,手套背上鑲了三顆錐子,此刻上麵已滿是血跡。
大鐮見是自家老大頓時就放下心了,打一隻熊獸人,以他們老大的身手還是沒問題的。
宗輕隻感覺大鐮的攻勢越發猛烈,對方嫻熟的招式和技巧都不是他能相比,他隻能盡量的躲避,避免受傷也拖延時間。
而在大鐮和其老大都在戰鬥時,瞎老頭摸到了之沐江的藏身處。
他看著漏在石頭外的那一小片冰絲,道:“出來吧,看到你了。”
之沐江沒回話,依然蜷縮在
那塊矮石之後,他能聽到瞎老頭的走路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就在他以為對方要把他抓出來時,周圍的腳步聲突然消失了。
像是回歸了一片寂靜,隻能聽聞到遠處宗輕雪熊和那些人打鬥的聲音。
又是安靜了片刻,之沐江終於將頭探出膝蓋,向周圍看去。
沒有人。
他又向石頭外看了看。
還是沒有人。
正當他疑惑時,突然,他地上的影子拔高出了一個頭!
之沐江猛的轉頭要向後看去時,一股力道直接掐緊了他的脖子,他整個人被拉入了一片硬冷和幹癟中,力道越來越用力,他幾乎不能呼吸,半睜著眼抬頭看去。
正是那瞎了一隻眼的老頭!
瞎老頭把之沐江緊緊的控在懷裏,看著對方在他的手上掙紮,然而即便如此也沒損壞那種美麗。
瞎老頭有些癡迷的摸著他的脖子,鎖骨。
真是個好看的孩子。
他在看到這群人的第一眼時就注意到之沐江了,無論是氣質還是樣貌都正中他的口味,現在摸起來,就連皮膚也這樣光滑。
瞎老頭突然放開了手。
之沐江一手捂著嘴一手撐地,五指死死的抓著掌心下的土壤重重的咳嗽,他的麵色因為急促的呼吸和咳嗽變得豔紅,就是指尖都帶上了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