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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沐江死了。
在封止斕趕到前一刻, 從樓頂砸了下來,成了一灘肉泥。
他拚了命的要衝過去,瘋狂的想要用自己的空間的異能去凝滯這一切。
但是, 沒用, 太遠了。
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才兩個月,怎麼, 就沒了呢。
封止斕摟著一團血泥呆呆的跪在地上,一跪就是好幾個小時,誰叫都回不過神,就是不停的把血塊往自己懷裏塞。
他腦子裏一片空白,甚至來不及去想原因,去想為什麼,以及去回顧他們的曾經, 隻是覺得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
跟夢似的, 好端端的人, 怎麼說沒就沒了。
陸茗也愣了, 她就站在封止斕身後,腦子裏嗡嗡作響, 這一刻似乎跟十幾年前的那一幕重合,一地的血浸入了土縫,也腥染了她的心。
樓成越和鬆潦氣喘籲籲,一到看到這樣的畫麵也忍不住趴了下去。
一片死寂。
就是前來抓人的人也沒想到之沐江會這麼果斷,僅僅是看到他們來了,就死了。
按理說他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去跟封止斕商量,去拿對方手上的屍體, 哪怕已經死了,那具身體也還有東西值得他們研究,但是
他們不敢。
不用說話,恐怕僅僅是靠近,他們都要被撕個粉碎。
沒有人敢說話也沒有敢動彈更沒有敢去說些什麼,他們都等待著封止斕的反應。
“隊長”鬆潦顫抖的開口了,他的聲音很輕很輕,低到幾不可聞。
眾人都覺得封止斕不會理他的。
“嗯。”封止斕應了,他把一地的血肉塞到懷裏,喃喃道:“跟我回家。”平時穩健的步伐在這一刻似乎格外的顫抖,不過手臂抱著懷裏的東西,非常穩。
他踉踉蹌蹌的往樓上爬去,身後幾人也跟了上去。
走上了三層樓,這一路上,懷裏的血肉都完好的待在封止斕的懷裏,隻有血液不停的從衣服上滲出來砸落在地。
他撞開了三層的門,裏麵很雜亂,一副被翻倒過的模樣。
參雜著外麵空氣的血腥氣息,還有一股淡淡的菜香。
他怔愣的向廚房看去。
五樣他最喜歡的菜安安穩穩的放在上麵,旁邊還有電飯爐煮好飯後亮著的紅光。
“你在等我回來嗎。”
懷裏的腦袋已經血肉模糊,封止斕似乎十分吃力的拖動著步伐,抱著懷裏一灘血肉坐在椅子上,低聲道:“我回來了,我陪你吃飯。”
凡是參與那件事情的人都死了,隻有首領活了下來。
看在陸齊生的人到底將信息通報到了封止斕手上的份上,隻不過對方也被擱去了職位,算是軟禁在了家中。
陸齊生做的。
他這一做法是像如今基地的新統治者封止斕示好,也是在保住自己父親的安慰,他相信,隻要封止斕再看到自己的這位父親,難保不會下狠手。
那天過後,封止斕的異能似乎到了一個摸不透的境界,隻知道,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擊敗他。
他在殺光了那些人後,就去找到了監獄裏的斐鑫。
“他把血液給你的。”封止斕目光黑沉沉的,看不透,那種殺意卻是那樣明顯。
“對。”斐鑫無力的點了點頭,“沐江現在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提什麼條件。”他以為,上層把之沐江抓走了,封止斕來找他商量對策,所以當封止斕說出那句,
“他死了”時,他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怎麼可能,那些人怎麼舍得殺他。”斐鑫起初是真不信,可說著說著,他的表情就逐漸僵硬了。
封止斕淡淡道:“他是自殺的,從十層樓頂跳下來,在我麵前,死了。”
斐鑫咽了口唾沫,“不可能。”他惶恐的瞪大眼睛,搖了搖頭,近乎嘶吼道“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封止斕上前狠狠給了他一拳,“他給你你就用嗎!斐鑫!這地方有多少眼睛盯著你不知道嗎!你為什麼敢用!為什麼啊!!!”
他一拳又一拳狠狠的砸下去,赤紅的眼睛裏充滿著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