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但凡是皇帝,就不可能不注意自己朝中勢力的平衡。
這一點,即便是李二也不例外。
而現在的問題就在於,高士廉好像根本壓不住房玄齡。
而且……
說真的,李二感覺高士廉有點老了。
很多時候,都不能準確地理解他的意思。
並且,高士廉最缺的,就是規諫。
他的這位皇後的舅舅,多少跟李重一樣,也是有點擺爛的。
不過年紀大了,擺爛也很正常。
原本如果是將高陽嫁到了房家。
那成了兒女親家。
李二當然可以絕對信任房玄齡,可現在……
李二便跟李重歎息道:
「其實,有時候,朕覺得,有無忌在也挺好的。」
李重便道:「那你讓他回來就是了,是你自己要趕他走的,我又沒有讓你趕他走,隻要在你死之前,不要給他太多的權力,就行了。」
頓了頓,李重這才又道:「其實,長孫無忌對大唐來說,也算是一位忠臣。隻是他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新君長大了,要出來掌權了,他還在那裏礙手礙腳,那不拿他開刀,又要拿誰開刀」
「托孤重臣往往都喜歡自視甚高,覺得沒有自己,新君就做不好自己的事情。」
「這恰恰也是他將來必然要悲劇的原因。」
「還有非要說的話,就是他還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吧。」
「比如說,李恪,房遺愛,高陽,薛萬徹這些,都是被他害死的。」
「……」
「這又是怎麼回事」
李二便問道。
李重給他稍稍地解釋了一下,「主要是這些人,應該都是魏王黨,那新皇登基,當然要清除這些禍患。房遺愛這些就算了,因為對方可能真的有造反的想法,但李恪就死的有些冤了。」
「怎麼冤」
李二便問道。
「你說李恪像你。然後這句話就被長孫無忌給記在心上了。」
李二隻能說不能理解,「吳王哪一點像我」
李重:「大概……是都喜歡打獵吧。」
最後李二也是道:「你有沒有興趣當右仆射」
李重也沒有直接拒絕,而是歎了一口氣,這才道:「右仆射這名字確實不錯,隻不過……我隻想要名譽地位,我不想幹活。偏偏,這個名字需要幹活,那我肯定不要。」
李二仿佛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臉上絲毫沒有意外。
最後說道:「你是真的對權力不太看重啊。」
李重:「我有陛下你不就好了。」
李二:「……」
……
最後。
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李二想了想,還是算了。
隻能是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人,往下挑吧。
又過了幾天。
今年考上科舉的人的名單也是被人呈了上來。
李二拿起來看了看。
裴行儉。
這名字倒是挺熟。
於是……
….當即便把裴行儉叫來,看看這人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由於是弘文生,當初又是虞世南所教授的書法,所以,這書法倒是還行,然後……
兩人便在一起聊書法聊了很久。
除此以外,倒是沒太看出來,對方有什麼特殊的才能。
不過才剛剛二十歲出頭,就已經是考上了
明經。
這證明對方在學識這方麵,應該還是很紮實的。
而麵對李二的突然召見,也是讓裴行儉不禁有點受寵若驚。
隻是……
他有點不太能理解,自己為什麼會被陛下單獨召見。
……
見完了裴行儉後,李二便問李重裴行儉到底那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