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的漾漾。”任瑾瑜抓起路漾的手放到鼻尖下地深吸了一口氣,神色迷戀地說道。
在外人看來家世好學曆高樣貌好的任醫生此刻的模樣就像一個得不到愛情而走投無路的瘋子,就算站在曾經尊敬他的病人麵前都不會被認出來。
因為他現在的神態和之前判若兩人,就算樣貌不變,別人也隻會覺得他們長得很像而已。
“你有病吧?任瑾瑜。”
路漾用力將手抽回來,掙了掙腳上的銀色鏈子,整個人近乎煩躁地將臉撇到一邊去。
盡管已經被路漾的冷漠態度對待了很多次,但任瑾瑜還是不由地心裏一滯。
好像就算把她偷到了身邊,他的心還是溝壑難填。
他爬上床將背對著她的女孩抱在懷裏,高大的身軀幾乎將嬌小的女孩整個人籠罩。
懷裏的女孩像是沒有生命的物件一動不動,她身上的溫度烙在他的胸口,隻有這樣他才覺得漾漾真的在他身邊。
“漾漾…漾漾…好喜歡你…我愛你,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懷裏的女孩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眼睛閉了又閉也緩解不了眼裏的澀意。
“不喜歡我也沒關係…我們結婚吧,去一個你喜歡的地方舉辦婚禮,我們周遊世界,在你最喜歡的地方定居……”
“以後漾漾說東我絕不往西,好嗎?”說到這他眼底流露出一絲笑意,似乎在為自己的想象而感到開心。
任瑾瑜沒有強迫路漾發生任何親密行為,在有時路漾刻意激怒他的時候,他也隻是笑得一臉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路漾想離開了。
這天任瑾瑜回來的時候看起來好像格外疲憊,卻在看到路漾的那瞬間整個人溫柔了下來。
他摸了摸她的頭說“很快了,再解決點小麻煩,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路漾沒有在意他的話,因為係統已經回來了,她隨時可以離開。
在一個很平常不過的午後,任瑾瑜將路漾藏起來的第七天,路漾不見了。
什麼都沒留下,那串銀色的腳鏈,也完好無損地被落在床上。
仔細看連接腳鏈的地方有個圓形的裝飾,看起來像戒指的形狀。
任瑾瑜跪伏在地上哭了出來。
她真是狠心,消失的時候都讓人覺得是夢一場。
燈光好像變得很亮,亮得一切都看不清,一陣陣腳步聲,一個個拳頭襲來。
他好像看到了第一次見路漾的場景,她在看他們醫院的介紹牆,視線在他身上停留的比所有人都久。
“將那個小姑娘改到我這。”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
是不是快要找到她了?
——病人求生意識薄弱。
“任瑾瑜,我討厭你,不要來找我。”
那個小姑娘一臉冷淡地看著他說。
好,不找你了。
滴——滴——
“瑾瑜!你醒了!”
任瑾瑜略過眾人看向窗口,一滴淚從眼角落入鬢角。